“车祸刚刚发生时候真不疼,没有骗你。那时候所有人都说,那年轻,能治好概率是很大。”沈风来声音低沉而安静,像是在诉说不相干人故事样,“甚至想,暂时不用告诉你,等治好再慢慢跟你说。因为知道如果让你得到消息,你定会哭,会无法接受,会比还要疼。不想让你十八岁生日留下任何不好回忆。”
林出默默地听着,无法抑制地去回想当年情形。
时间过去太久,很多东西已经非常模糊。但是沈风来生活遭逢巨变,挣扎求生时候,自己又在做什呢?
他刚刚度过人生中最难以忘怀18岁生日——在柏林音乐节上替补出道,以首拉二震惊在场所有人。夜之间,鲜花、赞美,还有无数疯狂热情全都落到他头上,美好得像是个梦境样。
之后半年里,林出变得异常忙碌,忙碌到生命里除钢琴再也容不下任何多余东西。就连沈风来不辞而别,模棱两可地告诉他家里有事需要他处理,过段时间就会回来,他也没有起任何疑
屋子里灯光并不算太亮,但暖黄色光线与窗外惨淡浓黑形成强烈对比,凝固出方让人安心小天地来。壁炉里火苗跳跃,空气也是干燥温暖,林出鼻尖捕捉到点很淡香味,应该是沈风来香水味。
他拉过沈风来手,把脸贴在他掌心上,眼睛直看着沈风来,问他:“疼吗?”
两个字没头没尾,让人摸不着头脑。可是沈风来还是听懂。他用大拇指反复摩擦着林出脸颊,笑下,没有说话。
林出偏过脸来亲他手指,“沈风来,那个时候是不是很疼?”
“不疼。”沈风来回答他,“都过去,小出。”
张看起来挺干净床,还有个不大不小柜子。
沈风来把壁炉点燃,从里间柜子里拿出干净床单换上,然后又拿手机跟山下丹尼尔打个电话。做完这些之后,他打开门向外走去。
“你去哪儿?”林出立刻站起身问道。他声音沙哑而急切,听起来有点可怜。
沈风来脚步停顿下,然后举起手里水壶,“去打点水。水池在外面。”
之后,他又补充句:“很快就回来。”
林出摇摇头。他情绪明显低落下来,过很久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沈风来用手板着他下巴将他脸抬起来,低头亲吻下他嘴唇。
林出看着他问道:“是车祸吗?”
沈风来点点头,“们在柏林那天。”
林出闭上眼睛。
林出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度,于是又坐下来,抿抿嘴没有说话。
沈风来出去趟,果然很快回来。他熟门熟路地在墙角个小柜子里拿出纸杯,倒杯热水放到林出面前,用温柔嗓音说:“外面雪下得很大,看起来可能要下晚上。”
其实林出完全不在意这些,却还是顺着他话问道:“那怎办呢?”
“别担心。”沈风来蹲下来,抬起手摸他额头温度,“这栋房子是极限俱乐部建造。平时如果遇上风雪,们就会在这里落脚。它很安全,也很干净。”
林出看着他,很认真地说:“没关系。只要跟你在起,什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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