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都变得无聊起来，游戏不好玩，微信消息不想回，卫洋又在问他晚上去不去嗨，脑子似乎在盐水里泡过，根本不记得他说过
话。
冯究望烦躁得很，脸黑沉沉，开始想自己为什
要回家，好像是因为可以请假，请假就要去拿假条，拿假条就得去找俞还。
归根究底都是老师错。
冯究望从汽车站出来，扯出
点顽劣笑，刚才低沉气压仿佛是错觉，他舔舔牙齿——老师要负起责任啊。
俞还接到电话时候还躺在床上，这是他难得可以赖床日子，睡得骨头都酥
，看到是串陌生号码，毫无防备地接起电话：
冯琛说完那番话脸色就变，气势弱下来还强撑着面子，梗着脖子从鼻子里哼出声。
冯究望觉得没有再交谈必要，不想和眼前人吵。冯琛从来都有自己套说辞，即便是自己错也能说成是他错，他打心眼里不信任他这个儿子。
从家里出来，陈芳梅路小跑追上去，拽住冯究望胳膊。
冯究望没有躲，等着她说话。
“你也知道你爸这人平时什样，你别和他置气，你不想和他吵，大不等会儿他去厂里家里就清净，好不容易回来趟，别那快就回去。”
冯究望当真推开椅子站起身回屋，进房间不到五分钟就出来，“
走。”
陈芳梅问他：“你干嘛去？”
“回学校。”
冯琛从他身后重重拍下桌子，女孩吓得“啊”声躲到陈芳梅怀里。
冯究望皱起眉，看女人怀里小姑娘眼，又看向自己父亲：“还有什事吗？”
应该是昨晚就和冯琛提冯究望回来事。
男人看他拉开椅子坐下，冷哼声：“他还知道回来？”
冯玥小口咬着吐司，大气不敢喘。
冯琛对着空气，就是不对着冯究望说：“成天和那帮不三不四人混在起能学出什好？供他上大学就是为让他去外面乱挥霍？！”
陈芳梅连忙打圆场：“孩子还不容易回来，你少说两句。”
冯究望挣开那只手，拒绝道：“不用。”
女人还想说什，瞄到冯究望眼神就噤声，讷讷道：“你也是大孩子，切选择都看你。”
冯究望走。
在家没呆够二十四小时。
独门独院小别墅，他不回来时候顶多就是清冷些，他回来反而让这里气氛都变得压抑。
“国庆不回家你还有理？你有什资格和这说话？看你妈当初就不应该生你，生出这个畜生出来！”
冯究望对“畜生”这个词并不陌生。
冯琛是白手起家，年轻时候是个大老粗，比这更脏词他也说过，所以冯究望对这些丝毫不在意。
但是有点冯琛不该说。
冯究望神色冷下来：“别提妈，你也没资格。”
“看他那副样子，狗屁不是！回来也是给添堵！”
冯究望终于肯抬眼，冷冰冰看人：“就坐在你对面呢，何必用第三人称？”
冯琛隔着桌子指他，对陈芳梅说：“你看看这幅样子，以后进社会还得？”
“少说两句，都少说两句。”陈芳梅说着拍拍女儿头，“吃饱吗？吃饱就回房间写作业吧。”
冯琛又道：“你让闺女走个什劲儿？看该走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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