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大半夜折腾还没找你算账,明天早起来公事公办,记大过跑不。”
客厅有几秒沉默,最终俞还叹口气,像是不情愿又不擅长地抬高手摸摸男孩脑袋。
冯究望没有躲开,任凭那只干燥温暖手抚摸他头顶,甚至低低头,结果把俞还吓得收回手。
那人耳朵红,春日绚烂绽放花朵颜色,干咳声视线投在地板上:“你已经做得很好。”
冯究望有瞬沉默,而后想笑,老师真好有趣,是想安慰自己,又笨拙不知该说什好。
他不该带他回家,丝毫不知道自己带什回来,这是头狼,成年雄性生物。
“你在骗吗?说这多都是为骗?那你有够无聊。”俞还回答,挺想推开冯究望脑袋叫他不要吓唬他。
“你自己来说说吧,到底是不是在骗。”
“说什哥就信什吗?”
俞还自,bao自弃道:“对啊,就是这好糊弄行吧,老实说到现在都不知道怎和你相处……大半夜带个学生回家也是第次,你最好把话给说清楚,你妹妹很向着你,你应该知道吧?”
指责冯究望自私与冷漠,只能在遍遍崩溃里品尝自己恶果。
——因为那是他们教给他。
“讲到哪?”舒适温暖客厅沙发上冯究望打个喷嚏,嘟嘟囔囔,“都怪老师身上太香。”
俞还不可思议道:“又没喷香水,哪里来香……”
“反正他们没信,和爸在爷爷家打架,事情就这过去。”
“说真呢,冯究望。”俞还不再羞涩,不去看那对红红耳朵,他表情还是挺认真。
确是个好老师,温柔体贴,必要时候会礼貌微笑,是他曾经最厌恶类型,厌恶那虚伪壳子,觉得里面定藏什丑恶怪物会忽然钻出来口吞掉人脑袋。
这个人是草莓做芯子,有小熊样黑漆透亮圆眼睛,身上是甜甜水果香,头发不刻意做造型就会软软塌下来,显得整张脸幼幼。
冯究望想再贴得近些观察他举动。褪去那层虚假外壳,俞还展露出太多令他出乎意料惊喜。
“不用安慰,也没
“如果说没有骗你呢?”冯究望目光再次投向俞还,老师柔软发丝衬着柔软脸颊,人变得更加稚气些。
“那就信啊。”
冯究望展开点笑意,“可以摸摸你头发吗?”
“什?”俞还向后稍,“不行。是你老师,你把当什?”
“为什?这听话,老师要听什就讲什,都没点奖励吗?”
“那那个老师呢?”俞还问。
冯究望顿顿,看到俞还紧皱眉头禁不住笑,“哥该不会还相信恶人有恶报吧?他好像转去别地方,后来回市里上学,之后事也不太清楚。”
俞还抿嘴唇,“你跟你爸爸解释过吗?”
“好像也没有正面说过,不过无所谓。”冯究望不太在乎地说,“他不信。”说完忽然抬眼,“你信说吗?”
俞还刚要回答,冯究望又说:“说不定是编瞎话骗你呢,毕竟最擅长这个,不是吗?”他趋近些,嗅老师刹那间无措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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