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贴在他身上，他就要按照这个步调继续往下走。
而冯究望是……不
样
。
大概是因为年轻，他什
都敢，腔孤勇，恣意妄为，打破所有规矩和束缚站到俞还面前。
把不喜欢和喜欢表现过于鲜明。不喜欢你就要绕着你走，喜欢你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你身后。
连叫“老师”都是那样不安分，笑容更不是讨喜，经常性犯错，嘴巴毒又爱漠视人……
俞还叹
口气，揉揉自己头发。
明明是在自己学生面前却没有点大人样子。
“也不能直这躲避下去。”
他承认。
不管是自己糟糕运气还是团乱麻感情生活，俞还无数次跟自己说，这都是没办法事。
俞还神色严肃：“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室温好像持续上升，冯究望轻舔自己唇角，露出个笑容，
“好，老师。”他把每个字都念得慢半拍，本正经地仿佛在课堂上回答问题。
俞还产生扭曲倒错感，手指微微蜷缩起，好像自己才是犯错那个，是他带坏自己学生。
室内静片刻，俞还说：“
会和他见面。”
‘你就是俞还男朋友’你该怎回答，到时候你怎说？。”
且不说冯究望会不会和其他人去市里。单是他和李淮青熟悉程度，都不会让男人说出那番话。
俞还只是不想他也掺和进来。
“那就承认。”冯究望说。
俞还没反应过来：“承认什？”
冯究望是特殊那个。
他不愿承认自己狼狈。明明已经那努力，积极地往好方向走，可每次都是下坡路。
做成熟大人太累，大家都习惯把苦闷憋在心里。
待人礼貌程度要拿捏到几分才刚好合适、拒绝人话要怎开口才不会伤人，怎样微笑才能称得上讨喜……这些他都要考虑进去。
他最终还是成为别人口中那个人。
温柔、耐心、有责任感，脾气好。
冯究望停下笔，笔尖贴着纸张划下扭曲道。
“有些事确该说清楚，不应该这拖下去。”
俞还本来没打算再见李淮青。他给过李淮青次解释机会，不是想要和好，只是觉得没必要纠缠，说清楚再分开是最佳选项——他本是这打算。
但是途中却发生意外。
那个吻和冯究望都是意料之外事情。
冯究望笑：“承认是老师男朋友啊。”
俞还：“别开玩笑，现在很认真和你说……”
“不够认真吗？如果对象是老师，好像可以。”冯究望那种漫不经心态度让人分不清他是玩笑还是认真。
俞还先是愣，随即往下侧身子，隔着桌子踹冯究望脚。
因为距离不够，这脚更像是轻轻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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