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还在心里告诫自己,他们关系就只有这样。
除此之外什都不是。
冯究望对这个称
冯究望不该那亲昵问俞还疼不疼,他可以耍赖可以不讲理,甚至更恶劣点都没问题,做切年幼者会做事情,但他不可以关心和疼惜比他年长俞还。
这样就不对。
这样就像恋人。
落在头顶雪渐渐多,冯究望抬手要给他扫下去,这回俞还没让他得逞,侧头避开。
“从现在开始咱们俩保持五米远距离,以后看到也不用跟打招呼,允许。”
冯究望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是真走习惯才往这边走。”
他说这句话还好,下句又接:“不管今天走不走这边,都会忍不住想要亲你。”
要亲口尝尝草莓,要知道他味道。不是在这里就是在楼梯间,要就是教师办公室。他既然不打算掩藏,那无论哪里都会成为机会。
俞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想捂住不听还想踹冯究望脚,这人怎可以如此明目张胆不要脸!
见俞还闷哼哼生气,冯究望忽然张开怀抱,露出很乖笑容,“还要打吗?”
可他忽然变得不能动,雪落在他头顶,颗颗,紧接着又融化掉,他也想跟着融化,不用说话也不必纠结冯究望话里意思。
最后只能无能愤怒:“你知道自己在说什吗?”
冯究望快速回答:“嗯,当然知道。”
俞还呼吸窒,撇开头去,假装听不到。
到底谁才是年龄小那个,现在竟是有些分不清。
冯究望改之前无所谓态度,开始咄咄逼人起来。
他叫:“老师。”
俞还颤。
在这种时候最听不得这种称呼,叫他老师,肯定他们之间师生关系又亲手毁它。
他不回声,冯究望还要继续说下去,俞还忽然怕,怕冯究望那样毫无道理勇气,怕他又说什惊人不符合常理话。
冯究望手慢慢落下去,“老师。”
这是今晚第三声“老师”,更低沉也更加正经。
俞还喉结滚动下,刻意道:“冯究望同学。”
他们是师生。
或许还是朋友,关系很浅朋友。
“从不打学生。”
“刚刚还打拳。”冯究望先是孩子气埋怨,紧接着又问,“手疼不疼?”
是很轻柔宠溺语调。
俞还下要烧起来,眼神变得慌乱,手都跟着缩起来缩进袖子里。
这件事分明是他占理,不知怎地聊着聊着就变形势。
“你给滚回去。”
俞还说重话,底气却不足,耳朵冷鼻尖也冷,唯独那两瓣唇是热,抿在块还很湿润,带着另外个人温度湿润。
“可以吗,你知道这条路怎走?”
“不就这条路吗!”
俞还又搞不清他想法,想问冯究望是不是早就算计好,特意引他来这里就为、为……
俞还只好抢先说:“你回去吧。”
他需要冷却,把事情理理清楚然后再和他谈。
冯究望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眼神淡淡落在俞还身上像极控诉。
“是任何人吻你都会被原谅吗?”冯究望突然说,“老师对谁都很温柔呢。”
俞还应该要生气,因为冯究望这份态度,这鲁莽说话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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