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响起水声，俞还心里那股不安愈加强烈。
他在做
件十分错误
事，不应该默认冯究望留宿。
冯究望笑：“
着急见你，跟他说‘嗯’。”
俞还：“……”
他现在彻底醒酒
。
这算什
呢，他自己都不知道。
和自己学生亲吻、做爱，事后还坐在起吃晚饭。
俞还闻言抬起头。
听到冯究望说不回去，吴浩非声音喊得老大：“不是吧？！你怎比还快，真找着对象？在外面过夜？”
连俞还都听到，本来直默不作声吃饭，现在忍不住好奇偏过脑袋偷听。
冯究望自然发现他小动作，假装没察觉继续讲电话：“明天你要是走记得把钥匙放门框上，没带。”
“哎不是，你倒是说说是不是真啊？就中午会儿功夫，下午你就说去找女朋友，耳机都不拿直接走人，这也未免太快吧？”
俞还和他对视，“……你怎擅自拿钥匙。”
“去买饭。”冯究望把盒饭放到桌上，“你下午在饭店吃饱吗？”
没有。
那群人聚在起又是聊天又是喝酒哪里顾得上吃饭。
冯究望把外套脱掉，露出里面有些褶皱衣服，头发也是乱，没有形状地乱翘。
俞还想去浴室洗澡，冯究望十分积极：“帮你。”
却被俞还以“你不会”为由推出门外。
俞还推他力气并不大，刚刚经历场无法言说情事，呼吸还是滚烫，手腕用不上力气，冯究望却顺从地退出门去，模样乖得不得。
俞还扬起头，欲言又止，半张嘴巴可以看到口腔里面，白衬衫已经被蹂躏不成样子，不齐整挂在身上。
冯究望神色暗暗：“真不用……”
客厅地毯算是报废，上面有过于明显痕迹，仿佛在提醒俞还他所犯下罪行，令他无法直视也不可能再使用。
冯究望吃完饭站起来，俞还个激灵。
冯究望垂下头问：“今天可以洗澡吗？”
俞还愣，下意识回答：“可以。”
上次冯究望来他家被他拒绝洗澡，没想到还记着。
俞还听到。
还不如没听到。
等冯究望挂电话，他问：“你和吴浩非瞎说什？”
“没说什，出来找你，他问干嘛去，问是不是去找女朋友。”
“然后？”
所有都是凌乱。
俞还头上毛巾被拿开，冯究望低头落下个轻盈吻，吻在他嘴角，又伸出舌头舔唇瓣间缝隙，浅浅地尝起来，像狼幼崽，明明有锋利牙齿，偏要甩自己毛茸茸尾巴欢腾又雀跃地扑向猎物。
俞还侧开头，“……吃饭吧。”
饭吃到半吴浩非给冯究望打来电话，问他今天还回不回宿舍。
冯究望：“不回去。”
话还没说完，俞还迅速把浴室门关上。
冯究望在门外站两分钟，听到淋浴声，脑袋抵在门上轻轻扣门，孩童般幼稚举动。
俞还站在浴室里，周身都是蒸腾雾气，扬起头任由热水扑面滑落，脑子里片混乱全是梳理不开毛线团。
清理完出来冯究望已经不在，俞还不知道自己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更加紧张，直到把头发擦半干，玄关传来开门声。
冯究望带着身寒气，手里还拿着打包好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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