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还忍不住往被子里缩
缩。
“你笑什
？”
“老师好可爱。”
那边没声
。
过十几秒才有声音：“不能这说，
比你大。”
俞还：[那怎办？]
冯究望勾起嘴角：[现在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俞还：[？]
结果电话打过来，俞还还是接。
他已经洗完漱躺在床上，呼吸间有清爽
牙膏味，枕上是淡洗衣液香。
冯究望直接把房间门关上，打开手机发现俞还回消息。
俞还：[你也样，新年快乐。]
只不过隔几分钟又发来条。
俞还：[在吃饺子。]
点开还有盘饺子图片，皮薄能隐约看到里面肉馅，个个晶莹剔透。
冯究望问：“你们在这儿耗着干什，不去睡觉吗？”
冯琛冷哼声，“你还知道出来？”
冯究望也不跟他生气，“出来上厕所。”
冯琛更重地哼声。
等到冯究望从洗手间出来，他又冷冰冰道：“站住。”
“零点时候有很多。”
“你出去看？”
“没有，站在阳台看。”
天空是无尽漆黑，烟火炸开在
要沾个饺子吃。
俞母在旁边道：“就光顾着自己吃，也不知道给儿子夹。”
俞还说：“自己夹就行，爸爸你吃你。”说着给俞父夹个饺子。
俞父：“看看儿子再看看你。”
俞母：“怎啦？饺子是不是煮，有本事你别吃。”
“可爱也要分年龄吗？”
“是你年纪比小，不能这说！”
“就要说。”
俞还又不说话。
冯究望把手机摆在桌上开免提，“俞还，你那边有放烟花吗？”
“俞还，饺子好吃吗？”冯究望还是想叫俞还什就叫什，至今为止也没有个固定叫法。
俞还纠结下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纠正他，怕冯究望又挖坑给自己跳。
没有得到及时回答，冯究望又问：“饺子好不好吃？”
“好吃。”俞还声音里带真心实意愉悦。
冯究望在那边低低笑起来。
冯究望在手机上点几下回：[饿。]
俞还回得很快：[你没吃饭吗？]
冯究望：[晚上吃，但现在是第二天，老师故意。]
俞还无辜：[没有啊，你家里没有饭吗？]
冯究望：[没有。]
冯究望本来没打算搭理，冯琛却往桌子上推出两个红包。
陈芳梅帮衬着说句：“收吧，你爸给你和妹妹准备。”
冯究望说：“不要。”
陈芳梅刚张口，冯琛已经在说，“不要拉倒！有种生活费你也别让打给你！”
陈芳梅简直不知道说什好。
俞还知道这两个人又要拌嘴，连忙埋头塞个饺子在嘴里，含着热腾腾肉馅含糊不清地阻止道：“行啦，先吃饺子，会儿凉……”
相比起俞家这边热闹，冯究望那边就显得冷清许多。
冯老爷子这几年大病小病不断，躺在床上起不来，冯奶奶牙口也不好，吃点什都爱饱。
两个老人都早早睡下，只剩下冯琛和陈芳梅还在客厅里坐着，冯玥本来说要守岁，十点就困得直磕头，最后还是回屋睡觉。
冯究望从房间里出来，看那两个人个坐在沙发上个坐在椅子上，电视开着谁都没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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