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知道叫宿舍长啦?”吴浩非松口气,转转脖子回过头,“没事啊,兄弟没有隔夜仇,卫洋你还能起来吗?看你好像磕脑袋?”
卫洋从地上坐起来,“没事。”
“没事就好,你俩……嗯,别打球,陈斯你拉他把让他去上面坐会儿吧。”
卫洋摆摆手,自己摇摇晃晃站起来,后脑勺钝痛,看来鼓包是避免不。
那帮平时起玩朋友在这种时刻冒出来,语气中充满好奇和探究:“没事吧,怎回事?他干嘛打你,你抢他女朋友?”
冯究望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别看你不该看东西。”
这是警告。
卫洋时间不知作何表情,似乎想笑,但是笑容并不真诚,表情也跟着扭曲。
“你太在乎他,别人看眼都不行。”卫洋不知哪里来胆子,同样低声道,“你这样俞……俞还知道吗,他也允许你这做?”
冯究望不出声,卫洋闭闭眼,往对面走去同时说:“你这样迟早会惹上麻烦,劝你在事情没闹大之前和他分开吧。”
“俞哥你这是性别歧视!”
俞还摇头:“别搞错,这不是性别歧视,是单纯歧视你们。”
他们毫无察觉,还在笑着闹着。
他们对俞还印象是什?
个风趣幽默、认真负责辅导员,个相貌好看、待人温柔老师?
冯究望在针对他。
卫洋感觉到。
呼吸、汗水,刺目阳光。这切都不能让他平静,有人察觉到他状态不对,问他要不要休息下。
卫洋抹把脸上汗,等气喘匀才摆摆手,话卡在喉咙里,看到冯究望视线越过众人看向球场外。
俞还在场外扬扬手里纸袋,“先走啦,你们慢慢玩。”
卫洋勉强笑笑:“没有事,就是闹着玩,没站稳。”
别人自然不会信,卫洋也不管他们信不信。
冯究
“哎!哎!草!冯究望,你发什疯?”站在旁吴浩非眼看着冯究望揪住卫洋衣领,绊过对方腿把人按在地上。
卫洋后脑磕在地面,好半天缓不过来,身子缩成团却感受不到更多痛。那只手很早前松开,他睁开眼,冯究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其他人都以为两个人要打架,都做好拉架准备,结果现在个趴着不动,个只是站在那里看着。
众人面面相窥,最终还是吴浩非走过去推推冯究望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干嘛呢?好好打球……你要是看他不顺眼私底下约出去打场好吧?这儿这多人呢,闹起来怪难看。”
气氛始终紧绷着,直到冯究望轻笑声歪歪头问:“宿舍长你怎不教好?”
只有卫洋知道。
俞还临走前招呼是说给冯究望听。
他们之间有隐秘晦涩情感。
那些旁人所不知道事情,他们在隐蔽角落里做。
卫洋无法控制自己思维发散到更远地方,慌乱间再定神,俞还已经走出去很远。
操场上同系学生叽叽喳喳——
“俞哥慢走!”
“俞哥今晚查宿吗?”
“俞哥别查吧,前天刚查过。”
俞还露齿笑:“别耍小聪明,不在宿舍煮饭你们会死吗?不会。宿舍又不是没吹风机,女生夹头发就算,怎你们也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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