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肖鹤看着他:“累?”
余冉想说还好,话到嘴边变成:“累,累死。”
纪肖鹤道:“回去早点休息。”
余冉将脸靠在臂弯,盯着天花板上灯:“不是这个原因
余冉坐在医院冰凉排椅上,捧着被扎针抽血那只手,蔫成朵白菜。
纪肖鹤坐在他身侧,在看感冒药服用说明。
确是带他去买药,可纪肖鹤同药房店员聊几句,买完药就把他载来附近医院,去科室测体温,38°8高烧,被医生打发下来抽血化验。
抽血站广播叫号,纪肖鹤收起说明书,起身去取化验单。
他身姿挺拔,风衣衣角随着走动姿势摆动,看上去很有气势。
余冉下意识反驳:“没有。”
纪肖鹤没信他话,反手贴在他额头试探。
很快,他收回手,拉开副驾座门:“上车,去医院。”
“不去医院。”余冉对上纪肖鹤眼神,气势弱半截,“小感冒而已,家里有药。”
纪肖鹤问:“什药?”
余冉:纪先生还在公司忙吗?
J:嗯。
其实余冉直想把大衣还给他,但是纪肖鹤近来似乎非常忙碌,腾不出时间,所以就直搁置至今。
余冉到家没几分钟,还在翻药箱,纪肖鹤就打电话来,说到门口。他只好放下药箱,抱着大衣匆匆出门。
大雨过后,虹城气温骤降,寒风吹得头顶叶片沙沙作响,小区里也没什人溜达。
余冉跟她道别:“好,谢谢老师,辛苦。”
老师离开后,他把东西收拾好,拿着李月妮送礼物,乘电梯下楼。
手机在口袋里震下。
J:下课吗?
余冉心情很好地回个:下。
纪肖鹤拿化验单折返:“走,上楼。”
余冉蔫蔫地起身,被他握住手臂带着走。
两个人肩几乎贴在起,余冉转头就能看见纪先生侧脸,他在看化验单,余冉跟着瞥眼,几列数值,看不出有什毛病。
把化验单拿给医生看,医生说没有炎症,让他注意保暖,不要受凉,开单,让他们下楼取药。
取药大厅人不多,零零散散地坐着,余冉侧坐在排椅上,无精打采地打个哈欠。
余冉想想,认真道:“板蓝根。”
“行。”纪肖鹤无奈地笑声:“不去医院,带你去买药。”
余冉抱着大衣上车:“不去医院,晚上还没遛旺财。”
纪肖鹤关上副驾门,从车前绕到驾驶位上车,没接他话。
——事实证明,纪先生也会骗人。
余冉出小区门,就看见路边泊着车,个高大人影站在车旁,路灯光落在他身上,遥遥,他冲他抬下手。
余冉不免加快脚步。
赶到他面前,将大衣捧着还给他:“干洗过……”
话没说完,被截住。
纪肖鹤没有在意大衣,而是问:“你生病?”
在生日当天,人心情好像会变得不样,特别容易开心。
这种感受在之前是没有,余冉从小到大没有庆祝过生日,自己都忘是什时候,更别说会觉得这天特殊。还是入演艺圈之后,才有人记得他生日,也会提醒他。
J:什时候到家,去拿大衣。
余冉回复:可能要个小时。
J: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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