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累。”
余冉道:“不会啊,单程飞机也就两个多小时,再坐车到影视城……嗯,就是有点赶。”
聊片刻,余冉看见导演助理往这边走,跟纪肖鹤说声,挂电话。
助理进棚,果然是来提醒他上场:“冉哥,二十分钟后要拍你戏份,叫人过来给你补妆。”
余冉点头:“好。”
纪肖鹤与那边人说完,声音才变清晰:“那什时候行。”
余冉却问:“在忙吗?”
“嗯,在警局。”
余冉心里惊:“出什事?”
“没事,只是抓个小贼,顺路送来。”
悄悄地,给纪肖鹤拨电话。
棚外烈日将大地涂得偏白刺目,手里小风扇将热风送到脸上,四周蝉鸣不休,像是和耳机里等待音唱和。
就在余冉以为要自动挂断时,那头才接。
“这闲?这时候给电话。”
余冉小小地嗯声:“在试新耳机功能。”
其实并不是那有底气,余冉连是罗嘉钰拍证据都没有,唯有不过是那个随时可弃无名小号,那也并不能证明什。
事情哪是那容易。牵发而动全身,如果余冉真被封杀,那《逐鹿》、《鸿燕歌》还有之前其他作品,广告合作商都会受到影响,其中最受打击必定是《逐鹿》,已经开拍两个月,骤然更换主角不是那容易能调整过来,资金、时间消耗都会翻倍,甚至会影响到其他工作人员行程。
他说那些话不过是避重就轻,尽可能弱化照片对他影响,令罗嘉钰放弃曝光照片想法。
提心吊胆地过几天,期间没有新照片寄来。
再半个月,《鸿燕歌》结局,李月妮还在网上快乐冲浪,余冉竟生出种管他铡刀落不落无所谓感。
这部戏从初夏拍到晚秋,最后part结束,全场掌声雷动。
五个月相伴,今天之后,各奔东西,有会再聚,有仅面之识。
众人在王城大殿前合影,场务推来杀青蛋糕,余冉和白璘还有导演起,切下第刀。
余冉下来,看见有个女演员在哭,递给她张纸巾,
余冉听他声音平静,放下心:“偷你东西吗?”
纪肖鹤道:“差不多。”
“东西拿回来?”
“当然。”纪肖鹤转话题,“你什时候杀青?”
余冉被他带跑:“十月吧,要是十月还没杀青,就得请假回去给你过生日。你生日休息吗?”
纪肖鹤道:“怎样。”
“挺好。”
“什时候有空回来?”
想吗?这句话不敢在这里说出口,余冉只道:“还不行。”
那头突然有别人说话声,纪肖鹤应,他大概掩手机话筒,余冉只能隐约能听清证据、照片这样词。
他已想好退路,若真出事要付违约金,存款不够就卖房,卖房不够还可以想办法,切不过重新开始。
他最不惧重新开始。
头三个月戏份赶得紧,现下在拍配角戏份,余冉大多时间在棚里候场,闲得无聊就看电影看美剧,和白璘组队打游戏。
新买蓝牙耳机刚到货,余冉折腾手机试音才发现今天是周六,顾眼棚里,白璘拍戏去,就剩他和李月妮,小姑娘在低头看综艺,戴着耳机,笑得很开心。
这时机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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