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换衣服定锁门!
…………
第二天余冉是独身人,在客房醒来。
床头摆着纪肖鹤卧室里电子钟,底下压着张纸条。其实现在有先进电子设备,极少人用纸条留言。
余冉滚两圈,腰酸背痛,抬个手像被扒筋。千难万苦地拿到纸条,展开看,先看见右下落款,字如其人,铁画银钩,笔锋漂亮。
小余:
纪肖鹤贴近:“你说什?”
他剧烈地呼吸下:“……不要在这里。”
除上午打扫卫生,别时间阿姨都不会上楼。
余冉知道这件事,可就这样穿着吊带真丝连衣裙被纪肖鹤抱出去,穿过半个走廊回卧室,还是害怕,搂着他脖子将脸埋在他肩窝里当鸵鸟。
进门时还不忘小声提醒他锁门,只听见纪肖鹤轻笑。
还没把耳钉取下过,但没事常去拨弄转动它,使耳洞不至于愈合,是以取耳钉并不艰难。纪肖鹤把他耳钉取下,换成那对珍珠耳环。
戴上时,他问:“会痛吗?”声音很轻。
余冉幅度很小地摇头。
“再看看。”
还是不敢细看,胡乱应着挺好,去扯拉链,珍珠耳坠被他动作牵动,轻轻地敲脸侧。
卧室太乱,要让阿姨收拾,所以抱你到客房休息。醒来记得下楼吃早餐,不想下楼就打床头电话让阿姨端上来,定要吃,会问阿姨。今天课已经为你请好假。晚上下班会尽快回家。
纪肖鹤
余冉放下纸条,慢慢倒回床里。
不受控制地,想起昨晚,他温度,还有他吻。
想着想着捂住脸——
被放在床面上时,因为太紧张,忍不住说点废话缓解:“下次肯定锁门。”
纪肖鹤亲他:“防呢?”
余冉没吭声。
床头小灯被打开,纪肖鹤坐在他身侧,抬手解腕表,又取金丝框眼镜,转头来亲他,俯下/身,衣料摩挲被面动静在感官里无限放大。
唇被含片刻,他又去舐他牙齿,余冉松牙关,舌尖被他吮住,勾着蹭着,将双方呼吸全打乱。
又被纪肖鹤挡开手。
三面穿衣镜里映出紧贴在起两人,纪肖鹤从背后抱住余冉,下颌抵在他肩窝上,声音压得极低:“今晚可以吗。”
余冉侧头与他对视,他背着光,平常浅棕色瞳孔看上去是黑,见不到底,却有他身影。
那是毫无掩饰眼神。
心跳得极快,像是要从喉咙口蹦出来,搅得余冉嗓子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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