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肖鹤低声问：“你说什
？”
困得厉害，话说不清晰：“
不想和你分手。”
强撑着，思维都有些混乱
。
“她不记得生日。”
纪肖鹤低头，用拇指摩挲他
鬓角：“记得，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
余冉心里堵着：“你妈妈要们分手。”
“意料之中，他们劝不动，只能找你。”纪肖鹤点头，“看你年纪小，应该好说话。”
余冉回忆今天上午谈话：“……她好像被惹生气。”
纪肖鹤笑道：“看来她失策，小余也不是个好说话。”
他按下车辆启动键：“回家。”
“再喝
碗。”
余冉抿嘴：“喝好多水。”
“那吃点鸡肉。”
砂锅炖鸡汤，肉质也是软嫩，并不难咬。
纪肖鹤吃饭时贯不爱说话，两人沉默着吃完，结账出来，外面天已然黑透。
”
纪肖鹤嗯声：“闭上眼。”
余冉也不抬头，伸手从副驾储物箱里拿纸巾，胡乱往脸上擦。
“车门储物盒有小支矿泉水。”
余冉应声，从他怀里退出来，拿矿泉水喝，灌瓶也没止住嗝。
余冉勉力睁开眼，很快又昏昏地阖上：“不要和你分手。”
“不分。”温柔吻落在他眉心，又落在眼角，“爱你。”
包着手伤洗澡，余冉躺在床上，垂眼看纪肖鹤帮他涂药。
棉签抚过细小伤口，带来凉意，并不觉得痛。
“伤好之前不要让狸奴和旺财碰到伤口。”
余冉缓慢地点下头，头发擦着枕套发出沙沙声。
熟悉环境，熟悉气息，熟悉人，这切都很好地抚慰余冉。他今天来回奔波，身体和精神都消耗太大，此刻终于平静下来，几乎要睡过去。
坐进车里，纪肖鹤却没有启动车辆动作。
余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这是要谈话姿态。
“母亲来找你。”
“嗯。”余冉低低地道，“你父亲没事吧。”
“没有，放心。”纪肖鹤将左手搭在方向盘上，“本来是打算过年时候带你去见他们面，循序渐进，但有人提前替们挑破窗户纸。”
纪肖鹤道：“不要猛灌，含十秒再咽。”
余冉偷摸瞥他眼，纪肖鹤今天穿件驼色大衣，右侧衣领明显有块颜色稍深水渍。他对上他视线，把脸偏过去，又拿起瓶矿泉水慢慢喝。
好会儿才把嗝止住。
纪肖鹤这才坐正：“把安全带扣上，你助理说你天没吃东西，们去找地方吃晚餐。”
就找附近餐馆，鸡汤先上，纪肖鹤给他盛碗汤，余冉慢慢喝完，才觉得缓过来点，抬眼，发现他又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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