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冉好奇:“那你怎不接?”
“算是公报私仇。”他听见自己这话,笑着摇头,“以为是好聚好散,可对方却把自己当家人,天天来管事,只好略作提醒,请对方注意身份。”
纪肖鹤把床头灯揿开,冲余冉招手,要给他涂药,余冉在床沿坐下,肩靠着他,看他拧开碘伏。
“这说明个道理。”
纪肖鹤:“嗯?”
“你罗叔那块地是怎回事?”
纪肖鹤道:“这快就来找您诉苦。”
主位上人声音沉:“这是什话?”
纪肖鹤给余冉递去张纸巾:“经过评估,们最终认为现在并不是接手那块地好时机。不想浪费资金去接块无用地。”
“你是不知道你罗叔现在什情况吗?当不得……”纪老先生咳声,继续道,“也可以结个善缘,往后人家也会帮你。况且,那块地又不贵,还是规划新中心区范围,趁现在接过来不好?”
前怎过年?个人,吃什?”纪肖鹤转话锋,“你明知道你父亲是个怎样人,为什要个人面对他,不怕吗。”
余冉小声为自己辩解:“……报警。”
纪肖鹤手从他眼角虚虚抚过:“这个伤再深分怎办。你对你母亲说有事找你,也想和你说这句话,希望你能多依靠。比你长十岁,很多对你而言棘手事对不是,可你什都不说。知道你习惯万事自己扛,但那是过去,过去你只有个人。你现在有,以后也有。”
纪肖鹤直起身,昏暗光里,他们对视。
“你是正正经经想要共度生人,是要介绍给所有亲人朋友爱人,若国内允许,也是要和你领纸婚契。在这个家里,你是主,没有客人在家住,主人搬出去道理。”
余冉本正经:“感情事不能随便。”
纪肖鹤也本正经:“嗯,受教。”
纪肖鹤朝他颔首:“三年前就是这个说法,可只是传闻,至今都没有确切消息。这笔资金已经另行规划,打算投到青州项目去。要是罗叔手上有更好,自然乐意和他结个善缘。”
不欢而散。
两人上楼,余冉还是没压住好奇心,问纪肖鹤:“罗叔是罗小姐父亲?”
“嗯。”纪肖鹤推开房门,余冉进去后,他才跟入,轻轻地把房门阖上。
他继续道:“今年罗家资金链出问题,想把那块地转手,又不满意其他人出价格,才找上。其实那块地接或不接都无所谓,也是想两家相熟,结个好。”
余冉眼眶发烫,平复片刻,才压着声音说:“可是你父母……”
纪肖鹤说:“他们明白态度,也知道撼动不。老人家是讲体面,不必担心,切有。”
余冉被他握着肩从床上拉起:“下楼吃饭。”
两人下楼到餐厅,阿姨正在添汤。餐桌是长桌,两位老人家各占端,余冉和纪肖鹤并肩坐下。
大抵这家人都有食不语习惯,吃完才听主位老人开口,余冉心里紧,却听他讲是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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