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屏幕里画面被切成斑斓色块落进余冉眼里,小腿支撑着大腿,膝盖在下陷沙发里几乎跪不住,往下滑,人渐渐脱力,靠在纪肖鹤身上,央求他轻点。
温存半夜,匀半垫在身下薄毯不能见人,但好在沙发上没留什奇怪痕迹。
余冉洗完澡下来,膝盖骨还是麻软。纪肖鹤在楼客房浴室洗过,换套棉质家居服,等他走近才问:“怎不去睡?”
“陪你守夜啊。”余冉左右看看,问,“毯子呢?”
“洗衣机里,拿去洗。”纪肖鹤把余冉拉着坐下,手搭在他肩上,“你先去休息,白天会有很多客人来拜访。”
纪肖鹤声音也是沉:“要守夜。”
余冉意会,退缩,这可是客厅……
两面都是落地玻璃客厅,楼上有老人家在歇息。
“很久没弄。”
他压着嗓,舔他耳廓,手也探进薄毯底下。
余冉打个哈欠:“当然。”
纪肖鹤凝视着他,伸臂将他揽进怀里:“好听还没说完,想到没有。”
这倒是简单,余冉边掰手指边念:“新年快乐,恭喜发财,万事如意,身体健康,家庭和睦……”
纪肖鹤笑着握住他手:“行。”
余冉将头靠在他肩上:“还想不想听点新鲜,今年又收到新版本群发祝福。”
钰怎可能对舅有那种想法,他分明就仇视同性恋。”
纪培明确不信,可今晚不知怎就想起这件事,想起那群女人振振有词,说什恐同即深柜。
余冉思索着,好像……也不是没可能?这个思路被点拨,福至心灵,想起些事。
比如,罗嘉钰总是穿白色,或许是因为纪肖鹤惯穿黑色。当初用偷拍照片威胁他事,只有罗嘉钰出面,罗小姐拒绝他好友申请,可能真只是因为不熟所以不理会,而不是因为做贼心虚……
纪培明把最后块橘子吃,放下签子:“反正,你离他远点就对,这个人脑子有问题。”
余冉下意识看底下沙发,纪肖鹤莞尔
他在引诱他。
余冉喉咙发干,隔着薄毯抓住他手,却没止住他动作。
确很久没做,余冉顾忌着老人、纪肖鹤又顾忌他伤。
狸奴被从薄毯里赶出去,它也不生气,找旺财当取暖器,贴着它卧下。
外套脱,就剩宽松针织穿在身上,穿得也不齐整,被探入其中手臂带起角,腰露在外头,半身藏在薄毯下,在冬天夜里,两人都出身汗。
纪肖鹤年年都要收到无数祝福,清理消息也麻烦。他不说话,垂首,在余冉掌心落下吻。
湿润触感从掌心迁到手腕,在脉搏处停住。
纪肖鹤抬眼瞟他,大抵是角度问题,眉尾和眼角弧度显得锋利,额发挡光,眼珠也是黑沉沉。
在家无事,他常不戴眼镜,余冉触到他眼神,心里跳,忽然就软腰。
他手指无意识蜷起,视线转圈,又落回纪肖鹤身上。开口,声如蚊呐:“……上楼?”
“知道,跟他不熟。”余冉端起零食盘,“进去?”
纪培明点点头。
十点,纪肖容母子俩返家,老人也熬不住,先回房休息,客厅里只剩纪肖鹤和余冉两人守着。
“要守整夜吗?”
纪肖鹤嗯声:“和起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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