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殊那头日上三竿还没起,接电话还是迷迷糊糊。转过身发现昨晚约帅哥还在自己身边,相当生气于是脚踹走。
“宁燃,你能不能不要这早给打电话,”言殊手拿着手机,手穿着裤子,动作别提多别扭,“有事快说,没事就
"林溪客这人挺好,工作也上进,比认真多,说是怕在公司里做得不好给你丢脸。讲真,燃总也跟你这多年,您直单着,这人不错看着像是个好好过日子不贪玩。您若是想,就好好对他"
后半句话,陆蓝就不说留给宁燃细细体会,说破天宁燃是他上司,他也不好管宁燃私人生活。
“知道,没问你这些,就是想问你他工作态度怎样,”宁燃知道陆蓝管不住嘴,翻两页文件,赶紧打发陆蓝离开:“你去忙别吧。”
宁燃个人坐在办公椅上发呆,他孤独太久,怕自己根本分不清什是喜欢,什是孤独。
当年烧死左威后,千年百年岁月里宁燃都不敢与他人产生任何联系。他当过宫廷里权臣,当过河畔买酒店家,当过书堂内教书先生,当过走私火枪军阀,也曾为避战乱躲在深山和言殊闲聊度日。他不成亲,不生子,不结友,只是害怕再次尝到失去至亲滋味。
今天早晨,宁燃又是在林溪客身边醒来。清晨还有鸟鸣,林溪客睡相很乖,笔直躺在床上,只手让宁燃枕着,另只手放在另侧。宁燃忍不住逗他,故意去挠林溪客手心。林溪客其实早就醒,看宁燃副玩心大起样子,自己便顺势收手,将宁燃整个人都搂到怀里,还没忘拍拍他背,装作梦呓:“别闹。”
空气安静得可怕,宁燃只能听见自己心跳声音。
就这两个字,让宁燃上班直不在状态。
他烦恼着自己和林溪客关系,到底是进步还是退步,两个人能走多远?如果这次又有人先离开话该怎办?他见识过无数次死亡与离别,早已对感情望而却步。
就在宁燃烦着时候,陆蓝进办公室。这家伙昨天工作又出错,大早上就被宁燃罚着改数据。
生离,死别。
宁燃都惧怕。
他原本以为千年岁月早就将那颗千疮百孔心磨砺得刀枪不入,可如今看到林溪客,他又不知道该怎选择,是继续两个人如今不冷不淡,不远不近关系,还是——
放下所有过去和伤口,和他试试?
宁燃左思右想还是沉不住气,给言殊打个电话。
林溪客没来之前,陆蓝才是公司里谣传宁燃"绯闻男友"。这倒不是因为两个人有啥暧昧互动,是当年宁燃创业时候,陆蓝是跟着自己最老那批人,这多年公司盈利与否都没离开过。不过就是陆蓝这个人适合搞创意,有时候想得东西天花乱坠,自己栓都拴不住。
所以这些年陆蓝犯什错,宁燃骂得狗血淋头,但从来没想过要把陆蓝赶走。
刚好陆蓝也和林溪客相识,宁燃和他也是好几年朋友,便多嘴问句:"文件放在这儿吧,等会儿看下,对,你觉得林溪客怎样?"
"这不是您小情人吗?"陆蓝看着宁燃眼睛,"能怎评价?"
宁燃移开视线:"他和没那层关系,你别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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