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把房间收拾好,往旅行包里随意塞两套冬装,用个行李箱把所有幸存关于X择路东西都装起来。
在整理那些垂挂在墙上海报残骸时候,双手都是颤抖,把那些碎片用盒子装好,盖起来,如同盖上堆破碎希望。
然后,给季靖闲留张“出去几天散散心”纸条,慌慌张张离开这栋曾梦寐以求别墅。
好在外面风雪停,才不至于逃窜得太落魄,太狼狈。
倘若头脑还是清醒,就更不可能在追逐季靖闲这件事上产生动摇!
这样,短期内恐怕都无法尽力地出演唐玦,履行替身义务。如果继续以这种状态呆在季靖闲身边,很可能也会影响到他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精神和情绪,那样,怕是真要背上江鄢给按“自私”骂名吧……
步步朝那个行李箱走去,手碰到拉杆瞬间,如同触电般缩回来。
在做什!
后背冒出层冷汗,脑中警铃大响。
忌讳让知道,他不告诉他在接受心理治疗,恐怕也只是因为把当作个外人吧,毕竟这是个人隐私。
季靖闲没有任何遮掩,边上楼梯边直白道:“你说人已经被辞退,他是个庸医,没必要再付给他薪酬让他吃白饭。”
庸医,吃白饭……多具有季靖闲风格两个词,对不喜欢人,他果真从不吝啬批评之言。试想个试图让他遗忘唐玦人,他怎可能喜欢呢?换句话来说,他这是放弃忘记唐玦吧。因为他确认,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真放下唐玦。
“眼睛用冰块敷下吧。”
季靖闲迈上最后个台阶,走到面前,呼吸相闻之间那沉重压迫感让几乎抬不起头来。
“怎舍得离开季靖闲啊……”喃喃地、重复地自说自话。
过好久,随着身后薄汗蒸发殆尽,理智终于也逐渐回笼。
事实摆在眼前,如果再不和他保持段时间距离,恐怕会变得越来越不冷静,这样状态肯定会影响他对价值评估,更会影响他好不容易修复情绪,简直是因小失大。
两种想法在脑中拉锯,割得头疼不已,抱着脑袋,直直坐在冰凉地板上。
******
他似乎在等说话,神情如既往倨傲,却仓促地点点头,逃也似转身回自己房间。
把门关紧,靠在门上紧张地发会儿呆之后,外面响动终于消停,紧接着,楼下响起季靖闲车子启动声音,他也离开。
看眼四周,目光飘飘忽忽,最后茫然地落在角落里已经积灰行李箱上……
其实,早在从海边回来开始,就明显地感觉到精神状况可能出点什问题。失眠多梦胡思乱想症状频发,发呆次数也多起来,甚至有时候连进行武术教学时候都会频频走神,这切,都隐隐有当年抑郁影子,尤其是江鄢对说那番话之后,这种情况愈演愈烈。
或许真应该去医院检查下,不然正常情况下,是绝不可能像昨天那样攥着季靖闲领带对他大喊大叫,绝不可能像刚才那样对季靖闲如此冷淡,虽然这样所谓冷淡,还没有季靖闲冷酷起来万分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