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街景闪而过,酒店灯牌越来越近,明黄灯光并不刺眼,却让虞砚眼睛生疼。
他从昏暗车库踏入金碧辉煌光明之处,云纹大理石上清晰地映出他侧脸轮廓,四面八方涌来冷气不留罅隙地拥住他。
电梯显示屏数字缓缓升到七,门打开,等候在电梯前女人朝虞砚露出个不带任何情感温度礼节性笑容,抬手向他示意方向,“虞先生您好,是温总助理。”
房间不远,虞砚怔忪几分钟时间已经到,女助理引着他走到门前,微微弯身做出“请”手势:“温总已经在等着您。”
她语气和态度都十分客气,给人种温和好商量错觉,然而虞砚心里清楚,饶是再怎不甘愿,他现在也没有退路可走。
水地看着他,温朝没有要解释意思,懒懒地做个手势,身后保镖推着他从另侧通道离开。
绕回会场,虞砚将这件事默默埋在肚子里,黄仲元没有问他离开这久原因,又待半个小时,准备回去。
几人在侍者引导下从侧门离开,司机提前停车在路边等着。
黄仲元拦下走在最后虞砚,侧身挡开几个男孩从车里探头投过来好奇视线,对虞砚轻轻摇摇头,向他示意后面那辆黑色车,将音量压低到只有两人能听到:“你坐后面那辆车,温总很看好你,想和你聊聊——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多少人想和温家攀上点关系,你可千万不要搞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套,收收你倔脾气。”
虞砚不傻,当然听得出来黄仲元这是什意思,第眼看到温朝惊艳和方才被温朝解围感激悉数化作抗拒和厌恶淌到舌尖,让他不假思索地张嘴就要拒绝。
虞砚定定神,摒弃琐碎思绪,抬步走进去。
房间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今日在酒会上初见温朝。
温朝坐在轮椅里,脊背放松地靠着椅背,他身上那件西装外套已经脱下来搭在旁沙发上,内里灰色衬衫解开两颗领扣,透出浅淡肤色,闲适却不轻佻,腿上搭张灰色薄毯,骨节分明
“听说小淮不小心摔,所以昨天给医院打笔钱,让他们好好照顾小淮。”黄仲元没给他开口机会,突然岔开话题,抬手搭在虞砚肩膀上,拍在虞砚肩头力度显然不似他语气这般轻松,“你这孩子,家里出事怎不和说?说你这两天怎心不在焉,现在该安心吧?”
虞砚身体僵,后槽牙狠狠错,憋闷与忌惮混着打碎硬吞拒绝话语同咽下肚,最终只能别开视线看向黑夜里虚无处,几不可闻地应下声“嗯”。
“当初在酒吧第眼看到你时候,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被埋没在里头,是金子迟早会发光。”黄仲元带他快三个月,知道他不喜欢别人和他有身体接触,微笑着收回搭在虞砚肩上手,赞赏和夸奖话在此时落在虞砚耳朵里显得格外讽刺。
两颊咬肌微微绷,虞砚最终还是什都没说,冷着脸顺从黄仲元示意,拉开后面辆黑色商务车后座门坐进去。
车里除司机没有别人,司机看到他上车更没有多问,确认他是“虞砚”本人后飞快地敛回视线不再和他有任何交流,轿车缓缓发动,驶出街巷穿过繁华商业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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