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站
今天不是周末,住院部人相对少些,连向显得喧哗走廊都比周末安静许多,只有陪同家属偶尔进出,虞砚推开门进去,却发现虞淮那张病床已经空。
床上床单被套是新,看起来刚换过不久,桌上属于虞淮物品也都不见。
虞砚脑中轰地响,茫然地后退步抬头看看病房门牌号,再次确认自己没有走错病房。
虞淮呢?!
短暂懵怔过去,巨大恐慌仿佛只无形手紧攥住虞砚呼吸,虞砚面色发白地转身去找护士。
似乎每个人都在他面前客客气气好商量,然而虞砚心里无比清楚,像温朝说那样,由不得他。
从酒会回来那天开始,黄仲元就没有再要求虞砚和其他队友样上课训练,给虞砚有关温朝资料也都是些无关痛痒东西,虞砚扫眼,越瞧越觉得资料里笑容恣意温朝心机深沉可怕。
时间从不等人,虞砚再怎不情愿,也已经到他必须给温朝确定答复周。
公司练习生正常训练期间是不允许随意离开训练室和公司,虞砚找黄仲元请个假,黄仲元问也没问就批准,还格外亲切地问他需不需要人安排车送他。
虞砚喉间哽,别开视线没看黄仲元那张堆满笑脸,第次搬出温朝作借口,“……温总安排人来接。”
“你是说三号床病人吗?”护士看他眼,确认虞砚身份便领着他上楼,“跟来吧,他转去楼上单人间,今天上午有人过来安排。”
虞砚呼吸紧,脑中兀地浮现起温朝笑吟吟脸,随着护士指引匆匆上楼,护士将他带到病房门口就转身离开去忙自己事。
房间门半掩,隐隐约约从里传出交谈声音。
虞砚缓缓深吸口气,往前迈步,没直接推门进去,抬手动作极轻地将门推开条缝,能较为清晰地看到房间内简约齐整装潢陈设。
房间内窗户开半扇,米白色窗帘半束着,偶尔被风扬起角,黄仲元帮忙请护工正有条不紊地将虞淮为数不多东西分门别类地安放在柜子和桌上。虞淮靠坐在病床床头,手里捧着只玻璃杯,安静地听着他床前几个成年人笑容可掬问话,虽然眼中有怯色,但并不显得懦弱。
按与温朝仅有点接触来看,这很符合那位豪门公子风度翩翩、待人温和行事作风,黄仲元没有起疑,欣然颔首。
温朝助理号码是黄仲元让存,虞砚刚踏出公司大楼就接到这通电话,看清来电人瞬间虞砚后脊发寒,悚然惊地回头往大门监控摄像头上看眼。
受惊飞散思绪回过笼来,虞砚低头盯着手机屏幕自嘲地笑下,轻叹口气,闷闷不乐地轻轻踢开颗石子儿。
指腹滑过屏幕按下挂断,虞砚将手机揣回兜里,脚下转,按寻常路线坐公交车先去医院,或许连温朝身边人都耳濡目染带着点傲气,这通电话虞砚没接,就没再打过来第二次。
距离上次去看虞淮,已经过去半个月,如果恢复得好,虞淮也该离开医院回校,今天本来不是他和虞淮默认看望时间,可是虞砚总觉得心里不安。他没有急着去病房,在医院附近水果店选些虞淮能吃水果和零食才往住院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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