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便找个位置坐吧,翟老师刚走没多久,得把他给讲题消化下,”温纯盯着他脸多看几秒,侧身让虞砚进书房,嘴里嘟囔话让虞砚不明就里,“……你这样看着就顺眼多。”
住进温宅第晚意外地平静,但虞砚还是辗转反侧直到三四点才能完全入睡。
被敲门声叫醒时,还不到六点半,虞砚睡眼惺忪地打开门,迎面就是老管家和悦脸。
“小虞先生,”周筌笑容亲和,“温先生起。”
虞砚脑子里嗡嗡地发闷,只觉得周遭声音都有种虚幻不真实,“什?”
样,周筌还以为是温朝和他说什。
尽管连周筌也不明白温朝为什最终带是这个从未有过交际男人回来筹备订婚礼,但他在温家待三十多年,温家大小变故他都看在眼里,自诩看人眼光不会太糟糕,目前对这个突如其来年轻人观感很不错。
周筌看着他,某瞬间让他没来由怀念起十八岁以前温朝。
“小虞先生,”周筌稍弯下身子,将语气放得温和许多,“去洗个脸卸妆吧,化妆品在脸上停留太久会对您皮肤带来伤害。”
他声音将神游天外虞砚惊醒,电光火石之间又抓住脑海里回忆碎片中千丝万缕异常,下意识抓住周筌衣袖,低声问他:“化妆……是不是像谁?”
“您之前和温先生相处时候,不会提前起来照顾温先生吗?”周荃反问让虞砚立马回神,意识到自己该按协议里内容配合温朝演戏,连忙下床含混应声:“会。”
虞砚囫囵往头发上扒拉几下,独自走进温朝卧室时,还没能完全反应过来,直到他看见温朝裸着上身坐在床边,正背对着门方向穿衬衣。
尽管常年没有太阳照晒让温朝皮肤看起来白皙得有些病态,但背部肌理线条仍旧是流畅而漂亮,宽背窄腰,堪称完美比例,他慢吞吞地套上衣服,背脊被刺绣烟灰色衬衫遮大半,
周筌眸光微微凝,脸上仍旧是和蔼笑容,未有多余停顿,覆掌在虞砚手背上、仿若长辈对后生关怀地拍拍,随后抽回自己衣袖,站直身体,“无论化不化妆,你都是你自己——小虞先生,你想多。”
虞砚蜷蜷食指,拧着眉定定地看他眼,突然意识到自己向周筌问这个问题多愚蠢,他勉强扯扯嘴角:“有可能。刚刚温总说,让学着在外面应该如何和他相处,不明白他意思。”
“怎会不明白呢?您是温先生爱人,您当然比们都要更清楚他话是什意思,哪里需要来教?”周筌很耐心,也格外亲切,语气中带着让人信服循循善诱,“如果由来猜想,温先生身体不便,他也向不喜欢外人和他有过多接触,那些不得已由保镖以及佣人来接受贴身琐事,他或许会更希望作为伴侣您去代劳。”
周筌笑眯眯地送虞砚回房间,替他关好门。
虞砚将脸上妆洗干净,给虞淮打个电话之后纠结良久,还是按着餐厅时温朝所说那样去温纯书房敲敲门,想问她需不需要自己辅导。温纯拉开门时看到他脸,怔愣几秒,出乎虞砚意料地态度转变许多,虽然表情看起来还是有些排斥他,但不像晚饭时那样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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