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虞砚就后悔。
温朝定定地看他几秒,不慌不忙地颔首:“也行。”
“……”
虞砚站在窗边,背对着温朝等他换上睡衣,借着半扇窗户远远眺望无尽夜幕,垂在身侧指尖仿佛还在发烫,好似仍留存着刚刚帮温朝换上睡裤时偶然碰到对方肌肤触感。
脑子里胡乱思绪多,叫他没来由地想起这半个月里,周筌闲和他聊天说过话——大意是说温朝不容易,好在如今能想开、决定要安定下来结婚,希望虞砚能多开解开解他家这位大少爷。
温朝回过神,自己感知片刻,温声跟虞砚道谢,“没,谢谢。”
他这语气属实敷衍,虞砚张张嘴不满地想说什,不经意间瞥见温朝裤腿上被洇湿颜色小块布料。他想也没想地蹲下身用指腹轻轻蹭下,果然染上点红痕。
他抬头看向温朝,温朝注意到他反应,没说话,只是点头默许。
撩起裤腿,能清晰地看到条不起眼细长血痕,顺着小腿淌下血迹已经干涸,伤口不深,已经凝住血。
“你……”虞砚深呼吸下,心情有些复杂,放轻给伤口消毒动作。
外配合能忍疼。
沾上酒精消毒,能隐约感觉到温朝身体微颤下,呼吸微微滞,但他没有发出丝毫类似于吃痛轻哼,很快恢复如常,只是垂着眼,颦蹙着眉,使他优越立体五官透出某种由于脆弱而漂亮到极致俊美。
他越是显得大度不计较,越是让虞砚心里忐忑,清理动作也就越轻柔,连虞砚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是……是刀划吗?”看着伤口处上药后浅浅泛着淡红,虞砚还是忍不住多嘴问句。
“不是。”温朝缓缓吐出口气,还深陷在繁重思绪里,摇摇头,不欲多言。
在老管家眼里,温朝还是个需要旁人照顾呵护孩子。虞砚面上沉默听着,心里嗤之以鼻,明明来前黄仲元才和他说过,温朝每年都
——温朝腿没有知觉,所以连受伤都感觉不到。那些细碎疤痕印记来源,虞砚也都能猜测到二。
他说不清自己是什情绪,尽管温朝逼迫他签协议时模样很让人憎恶,但现在看来似乎又有些可怜,叫他心脏闷闷不舒服。
“小纯说,你晚上是去亲戚举办宴会。”笨拙套话不经思考从嘴里秃噜出来,虞砚没敢抬头看温朝。
“嗯。”温朝撩眼看他,“你不急着回去休息?”
“……”虞砚被他问得哑,没来由地慌瞬,下意识顶嘴,“你不是洗漱不方便得要伺候吗。”
“那是出什事吗?”虞砚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脸上下意识流露出担忧。
温朝有些意外,怔怔地看着他。
今晚鸿门宴是他早有预料结果,为不打草惊蛇,除他提前安排人手外,其余个人也没告知,就连洛瑄也不知道。他认为自己打理天衣无缝,但没想到会让温纯也若有所感地焦虑起来。就连眼前这半哄半胁迫领回来小未婚夫,竟然也乖顺服帖地照顾他,着实是出乎温朝意料。
难道他不在日子里,发生什让虞砚忽然转性情、但自己却不知道事?
“还有别地方受伤吗?”虞砚见他没反应,没得到答案于是加重语气又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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