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司机接你去医院,有问题给周荃打电话,”温朝不动声色地操纵着轮椅后退,加快语速交代,“你早点休息,先回——虞砚!”
话音未落,虞砚已经三两步追过来,条腿拦在他轮椅后阻断他退开路,极其轻松地将温朝从轮椅里打横抱起来。
主卧里没开灯,身体陡然腾空失重感和屋内昏暗让温朝吓跳——虞砚神情仿若梦游,他抱着温朝,就近进主卧,将温朝放在床上。
温朝此刻极其缺乏安全感,后背紧绷,拧着眉条件反射地抬手掐住虞砚脖子,厉声喝道:“虞砚!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
两人个踉跄跌在床边,虞砚所有感官都像被潮水覆盖,温朝声音被隔绝在外,就连脖颈上仅留有丝空余桎梏也被忽视,他注意力被温朝不小心卷起裤脚小腿吸引,在温朝惊骇注视中蹲下身。
而聚气,屋内温度也在暖气作用下逐渐升高,反倒让虞砚紧绷神经放松下来,添几分闲适感。
他感觉自己可能真醉,耳边声音越来越模糊,心跳声却逐渐放大,下下地敲在鼓膜上,他只能专注地盯着温朝嘴唇张合,努力地靠近点声源处,以试图听清、并辨别对方到底说些什。
温朝问虞砚几次想住哪个房间、需不需要叫阿姨过来照顾都没得到回应,正要转头去看虞砚到底在走什神,却忽然感觉到颈侧遽然袭来阵温热气息,猝不及防迎上眼前放大双黑沉沉,浓得能滴出墨来眼睛。
那双总是防备瞧着他眼睛,如今盛满说不清道不明情绪,定定地垂在他唇上,那情绪太过浓烈,连温朝都时晃神,忘呼吸。
“温朝,”虞砚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像是梦中呓语,脸上流露出丝茫然,“你为什会选?你对好,究竟是真还是假?”
他用手指碰碰那些已经结痂伤口周围皮肤:“你不让守着,那有好好上药吗?”
他表情还是怔怔,可温朝却能从他这极其小心动作中感受到说不出疼惜牵挂。
温朝愣,心脏柔软处好似被什东西戳,混着黑血淌出些滚烫又酸涩液体来。
他不自在地想避开虞砚触碰,可他做不到,哪怕只是将腿抬动厘米,都是他在日复日痛苦和煎熬中挣扎三年结
按在轮椅扶手上手指紧,温朝还没来得及回答什,虞砚已经弯下腰,左手小心翼翼地捧在他颊边捧起他脸,皱眉盯着他唇,那带着探究和迷茫眼神像是在看什极其新奇东西。
温朝也盯着他,没有轻举妄动,直到虞砚猝不及防地低头吻住他——
与其说是个吻,倒不如说是只小狗好奇又急躁舔*试探,他甚至都不会伸舌头,只是不得章法地舔着温朝唇缝,又或者用牙衔住温朝唇瓣轻轻撕咬。
温朝回过神,猛地偏开头躲开他啄吻,心中暗道不好。
——他原本只是猜测那些小兔崽子酒里多少放些助兴东西,以防万,提前把燕游叫走,又临时叫司机改方向,想着把虞砚送到最近处房子里独自住晚,即便是真有问题也不会有什大事。但他没想到,不仅酒里真有东西,发作时间还这样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