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簇小火苗“砰”地在胸口里点燃,在那瞬间吞没大半空气,郁闷、不甘将呼吸都挤压得艰难。
他兀地转头看向窗外,语气变得硬邦邦,像刺猬蜷缩起身体时锋芒毕露尖刺:“不会做出这种事,也不喜欢这种玩笑。”
用黄仲元曾经私底下提点他话说,这实在是种极易得罪人态度和说话方式,他不应该对他如今“金主”温朝用这种语气对话。
虞砚原本只是小心翼翼试探,此时却气不打处来,但他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再向温朝表达自己不满,憋来憋去,只好咬碎口银牙,恨恨低语:“……你明知道问你话不是这个意思。”
温朝脸上调笑僵,他垂下眼,没办法再忽略虞砚这些天若有若无展现出异常,而这些异常,也间接或直接地影响着他,追
眼神戏谑,“还以为你对谁都爱答不理,担心你在学校和人处不好关系,现在看来,你挺招女孩喜欢。”
“不是,”虞砚被他这样看着,脸皮开始发热,但又莫名急切地想和对方解释清楚,“前几天训练时候,中途休息,教练带着们拉歌,班上就提议玩击鼓传花游戏,教练就拿只空矿泉水瓶作花传,刚好有人把水瓶扔到学委面前时候停,她不想去,刚好坐在她旁边,就把水瓶子拿过来,说应该是,帮她下。”
虞砚简明扼要,没有将细节说明,但温朝也大概能自己推测出来事件经过——长相清秀漂亮女孩在大学时期是会受到周围男孩热烈追捧,仅从方才面之缘来看,这位小姑娘大抵有些内向,还不算熟悉同学们起哄声、尤其是男生们起哄声会给她造成心理上压力和畏惧,让她手足无措,不愿意在此刻成为众人瞩目焦点。
而坐在身侧这位沉默寡言、极有距离感挺俊男生却在这个时候以巧妙方式替她解围,尽管他只是好心帮助,但当他主动站出来、顶着所有人各式各样视线冷静沉稳地唱完首歌给游戏插曲画上个完美句号时,无论是谁,都会在这瞬间怦然心动。
温朝知道虞砚有唱歌天赋,也知道他嗓音低沉磁性,有着别样动人魅力,只要他愿意稍稍展露分毫,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斩获票听众粉丝,何况他生得好看,神清骨秀,五官立体深邃却没有太强攻击性,自然会赢得芳心无数。
仔细端详过这位撩而不自知冷面未婚夫,察觉到对方似乎对自己同班女生小心思全然不知,温朝忽然有些想笑,饶有兴致地试图引导点拨:“刚刚是不是打扰你和女孩子单独相处时间?”
虞砚眨下眼,抬脸和温朝对视着没说话,片刻后,某种冲动让他不经思考地将突兀问话脱口而出:“你很在意和别人单独相处?”
已经出口话再后悔也来不及,虞砚索性不去想别,只紧盯着温朝脸上每个细微表情变化,想从中寻出自己隐隐期求部分。
可是没有。
温朝连脸上笑容弧度都没有丝毫变化,眼里只在最初听到虞砚问话时有过抹意外,而后便重归于平静,不躲不闪地和虞砚四目相对,顺着刚刚话调笑道:“是啊,毕竟你是未婚夫,万哪天你婚外恋情曝光,给留堆烂摊子怎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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