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提前点附近酒店早餐外送,司机也早早将衣服送过来,两人出门前往医院时还不到十点,时间不算很晚。
虽然是休闲类西装,但相较于日常衣物还是要显得正式许多,虞砚低头拨拨那枚碎钻镶成银色树叶胸针,转头注意到温朝衣服上也别着类似款式胸针,温朝眼睫低垂,神情显得有些凝重。
“温总、虞先生,到。”司机出声打破车内静默,向后扭过身询问地看向温朝。
“辛苦,”温朝从神游思绪中抽离,抬眼朝他微微颔首,“十二点之前们会下来。”
“是。”
卧室里双人床足够宽敞,但虞砚还是侧着身躺在床沿,动不敢动,生怕自己个翻身碰到熟睡中温朝,又时刻提着颗心,担心温朝要喝水或者起夜,以至于他晚上都没睡好,期间险些掉下床。
虞砚已经自,bao自弃地打算熬晚上不睡,没想到窗外天色蒙蒙亮起时,他还是扛不住头晕脑胀困倦,睡过去。再睁开眼时,温朝已经坐起来,靠在床头不知道看多久手机,而他自己也已经躺在床中央,距离温朝只有截手臂距离。
“终于睡醒?”温朝放下手机,低头看他,脸上表情有些无奈,“还好昨晚没怎喝水,你再睡下去,只能叫人来撬锁。”
“几点?”虞砚讪讪地摸摸鼻子,骨碌掀开被子爬起身,下床绕到温朝那侧拦腰抱起他往浴室走,习惯性地把温朝生理需求摆在优先项。
这间屋子浴室已经给温朝留下短时间难以消除心理阴影,他被虞砚抱上洗手台坐着时下意识绷紧身体,抬手抵住虞砚肩,面无表情:“你先出去。”
后排保镖已经先步下车,将温朝轮椅放到虞砚这侧车门旁,这次倒是不需要温朝示意,虞砚记得在外要和他演好什样关系,自觉地将温朝抱下车在轮椅上安放好,直起身推着温朝往电梯口方向走。
“去六楼。”温朝背脊挺得笔直,双手交握着放在膝上。
两人从内部电梯上楼来到疗养层,跟在身后保镖没有跟上来。温朝今天没有带手杖以无形加重权威感,慎重且不易察觉地放低姿态让虞砚隐隐预感到情形,让虞砚不免好奇房间里是什人物会引得温朝这样重视。
两人到在护士引导下戴上口罩给衣物消毒,直
虞砚不明所以,“干嘛?你待会儿又摔,这里没有你家辅助器。”
“……自己能解决。”温朝态度很坚决。
但虞砚现在已经不是之前虞砚,他把卡还给温朝,底气足够他理直气壮地顶撞温朝,说什也不肯退步。温朝眼神沉沉地看着虞砚发现也不管用,温雅从容面具逐渐裂开条缝隙——他发现自己现在好像拿捏不住虞砚。
温朝连被人算计扔在危险重重猎场都没眨过眼,此时破天荒地被人挟制住,两相僵持之下,最终咬紧牙关屈辱妥协,被虞砚抱着从浴室出来放进轮椅时脸色格外难看。
虞砚从没见过他还会露出这副有苦难言表情,心里颇有种扬眉吐气轻快,还能时不时听到从浴室里传出来他轻轻哼歌声音。温朝原本心里正烦闷,听到他时有时无歌声,又忍不住抿起笑,低低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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