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温朝坐在轮椅里,抬脸看向他,脸上笑容比秋日里阳光还夺目耀眼,朝自己招招手示意,虞砚眨下眼,怔怔地弯下身附耳在温朝唇边以示倾听,听到那满是笑意温柔嗓音故意轻俏道,“先去拍结婚登记照,老公。”
低柔声音由于昨晚吹风着凉还有着丝沙哑,却独有种风情,裹着阳光样让他神思恍惚,天地间所有嘈杂声音都远去,除温朝声音,他好像只听得见自己重重心跳声。
——可是,即便是没有外人在场,只有两人独处时候,温朝也会对他温柔纵容,哪怕戏谑揶揄时候居多,但虞砚也分辨得出来温朝是没有恶意,那些也都是假吗?
拍摄登记照房间里快门声不绝于耳,今天结婚登记人不多,但两人还是排两分钟队才轮到,在摄影师指示下来到对应红色幕布之前。注意到温朝身体状况,摄影师让助理找张椅子坐在温朝身旁,做个手势示意两个人看镜头。
面前黑洞洞镜头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吸进去,虞砚忽然紧张得不知道要做什样表情,僵硬提起笑容脸部肌肉都隐隐开始酸痛。
身边,只手揽在他腰后,只手握住他胳膊扶他起来。
温朝全然不排斥他靠近,反倒顺从地倚在他胸口借他力起身,虞砚正有点纳闷,顺着温朝视线看向门口发现周筌正站在门口。
望向自己和温朝眼神,俨然就是长辈看见年轻夫夫抑制不住情感在婚前偷住在起模样。虞砚窘迫得脸上控制不住地发热,但周筌很懂眼色地退出去,干脆把原本来照顾温朝男佣起叫走,只让人把提前熨烫好两套衬衫放到穿衣架上,走前十分贴心地给两人关好门。
颇有点欲盖弥彰意思。
虞砚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地包揽温朝今天早起所有事项,连用热毛巾蘸药给温朝敷腿这项也没漏掉。
摄影师无奈地放下照相机,笑着叫他:“这位先生,知道你马上就要结婚,所以现在心情很激动,但是请您尽可能地克服下,别太紧张,笑得自然点,不然咱们照片拍出来就不好看——伴侣快安抚他下让他放松点。”
手腕被人轻轻握住,虞砚怔怔地转过头去,撞入温朝眼尾微弯、满含笑意眼中,他耳边还是像被潮水覆裹住,听不到真切声音,只能通过全神贯注
两人早上都没有过几句交流,温朝不提昨晚睡在起事,虞砚也不提。唯有温纯在吃早餐时频频将视线从他们两人脸上来回扫,温朝镇定自若地吃自己早饭,全然不在意温纯满脸好奇,虞砚眼神躲闪地埋头苦吃,也避开温纯。
今天是工作日,不是什特殊节日,民政局登记结婚同性情侣不多,流程之顺利超乎虞砚想象。
他身上穿是熨帖得体白衬衫,头发也有造型师早早给他抓过造型,显得整个人意气风发,而坐在轮椅里温朝和他穿着相同款式衣服,胸前也都别着支红色羽毛胸针。
他马上就要和温朝结婚。
——虽然,这是开始协议里就定好东西,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些不过都是陪温朝演戏,装给外人看罢,结婚证也好、照片也好、亲密互动也好,都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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