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阑没料到温朝会紧接在离婚消息之后宣布这事,心里划过瞬不安和蹊跷,但被突如其来惊喜冲散,但这点喜悦没能维持太久,他又次明晃晃地、毫无阻碍地感受到来着他厌恶数十年、温家人审视。
“温阑这孩子不是被老爷子送出国读书……什时候回来?”
“他不是上个月才接手老三原来那个分公司……”
议论声不绝于耳,揣测打量目光纷纷投向温阑或是本无存在感地坐在角温立,直到这场生日宴会在喧闹中散场,温阑都还能听到挟着嘲弄问话在不远处温立身边响起。
“还是二哥有远见,提前领个好儿子回来,”那人语气怪异地慨叹着,“早知道当年也领个小女孩回来,说不得也能分杯羹呢。”
温朝,像他们这样有身份有地位人,可以有情人,但台面上配偶不能轻易换,如果很喜欢,大不多给点钱就行。
作为话题中心温朝却好像置身事外,慢悠悠地低头将酒饮尽,转头不经意般注视着温阑脸上转瞬即逝、难看表情,他无奈又忧愁地低低唤温阑:“阑哥……”
放在桌面上手指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温阑耳边不时传来诸如“情人”“外人”“先来后到”“随便养养”字眼,搅成团,让他心情直线下坠。
——若是论先来后到,他才应该是名正言顺坐在温朝身边人,而不是那个虞砚!
温阑眸光沉,忽然生出种自己不应该拖延太久、以至于回来迟后悔。
温立面露尴尬,向不温不火、仅次于温朝父母大家长身份此时忽然立不住,他无力地解释着温阑只是结束学业、和温朝从小起长大关系好,温朝看中他能力才这样安排。
然而没有人听,温朝亲昵态度已经证实他们猜测和揣度,温阑沉默地站在温立身旁,时不时替父亲辩解几句,温朝托词身体不舒服先让燕游推他走。
“你们家这些亲戚还是这恐怖。”燕游推着温朝沿着主干道无障碍通道从树下慢悠悠往停车场走,同温朝说话时习惯性地往四周环顾圈确认没有其他人,感叹道,“倒是也有点理解你那个堂哥当年怎能这忍受你,他要是不抱牢你大腿,早被这群人唾沫星子冲回福利院去。”
“阑哥刚来时候,明
“叔叔婶婶们建议都有听,”等他们热火朝天临近讨论尾声,温朝不慌不忙开口接过话茬,“但这是自己婚姻,自己会负责。”
有人愤慨反驳:“你婚姻不仅仅是你自己事,还关系到公司,你怎能这随随便便就做决定?!”
也有人若有所思:“离也好,还是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看陆家三女儿就很不错,他们家这些年虽然不如以前,但根基在……”
“依靠别人不如自力更生,”温朝很耐心,语气听起来带着友善商量意味,没有丝毫不耐烦或是不悦,笑吟吟地朗声道,“何况现在有堂哥帮——决定,年后请他来总部入职,协助起管理公司运作,各位姑姑、叔叔们明年参股分红,想必也会更丰厚。”
席间激烈争执戛然而止,像群被突然掐住脖子鸭鹅,齐齐地将目光投向自始至终没有得到他们注意温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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