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叙述很平淡,连语气都没有多余浮动,燕游却心里惊,捏着电子烟手指抖,不动声色地转头去看温朝表情,用方才两人互相揶揄打趣语气半真半假地和温朝提议:“虽然你有钱又有闲,偶尔伤春悲秋就是闲蛋疼,但你这个状态建议还是去看看医生。”
温朝不搭理他,自顾自接着说下去:“——看到腿上旧伤,控制不住地想到虞砚。从前很喜欢各种各样方式来体验痛感,那意味着希望。可是他在身边时候,会想尽切办法阻挠,奇怪是,以前也有别人劝,可是他劝时候,感觉不太样。”
“后来跨江大桥上那次车祸,他被气走之后没有再回过那边,也没有和联系,其实在出院前天他又偷偷来看,手臂石膏都还拆不,当时应该状态不太好,他守晚上——本来以为是睡糊涂错觉,但出院时候护士和说,他来过。”
燕游忍不住打断他:“你要不是姓温、又是铁哥们,看你这犯病指定给你送精神病院去。”
温朝终于从回忆里抽离出点注意力,慷慨地施舍给身旁燕游,眼神却游离得厉害:“很希望他可以留在身边,有时候会想,无论用什办法都好,只要他可以回来……”
耳朵暂时拯救出来。
燕游从兜里摸出支烟,咬在嘴里,温朝正心烦意乱得想让燕游也给他支,就闻到从身旁传来类似橘子酸酸甜甜气息,他难以置信地转头看燕游:“你抽电子烟?”
“不行啊?”燕游理直气壮地扬扬下巴尖。
“是陆大少爷不喜欢你抽烟吧。”温朝然地转回头。
“跟他才没关系!”燕游像被踩尾巴猫,虚张声势地找回气场,“爷自己乐意。”
燕游后背凉,脸惊悚地看温朝:“你他妈有时候倒是跟温阑那孙子有点像。”
他未经思考脱口而出话像是惊醒温朝,温朝睫毛剧烈地颤颤,悉数收拢四散神思,没事人似朝燕游笑下:“但是他说他不喜欢,
“嗯,你喜欢就好。”温朝懒得和他争辩,漫无目落在远处视线逐渐腾起丝迷茫,“想应该是喜欢他。腿出事之后,其实直都睡得不太好,任何点动静都会把惊醒,但是有他在身边时候,会感觉很安心。”
“你是缺点中药调理调理。”燕游语气凉凉地揶揄他。
“和他待在起很舒服,起码会让感到放松。”
“跟温总待在起,没人敢让你觉得不舒服。”燕游耸耸肩,深深吸口烟,微微仰首,吐出串白色小圆圈。
“本来也以为只是时兴起,而且婚姻和恋爱这种事,对来说太陌生,觉得可有可无,也没必要强求。”温朝坐直身体,手掌覆在冻得隐隐发疼膝盖上揉揉,“但是和之前三千多个日夜样,在地下室做康复时候,突然觉得很没意思——既然都不打算和谁共度生,就这样将就着过完,那腿能否好得起来,其实也没什太大影响。等小纯读完书回到温氏,如果她不喜欢,不回也可以,信托和基金会都为她准备好,撑到现在意义也就差不多都实现,实在是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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