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呼吸温阑抬眼看见面前坐着人是虞砚,忽而向后重重靠,连带着椅子向后滑开段距离,在光滑地面上擦出刺耳尖鸣,他眼中敌视和嫉恨不加掩饰,“虞砚,你又是以什身份来?”
虞砚看着他,眼中无喜也无悲——当初偶然听到温阑入狱消息,他还会产生类似于狠狠出口恶气意外和暗爽情绪,到现在,他看着温阑因疲惫和怨愤而深陷眼窝、满是青色胡茬下巴、再也不复当初光鲜脸,忽然什情绪都感受不到,就好像这个人只是再平常不过、在电视上偶尔会晃而过某个监狱犯人,和他有千丝万缕关系,但也无关。
虞砚脑子里甚至划过个有些滑稽念头——温朝怎会觉得和他像,还给化他仿妆还能得到十分有效迷惑效果呢?
温阑同他对视片刻,莫名被他这幅毫无波澜表情激出股无名愤怒,被禁锢在手铐中双手用力地握成拳,他眼中仇视几乎要顺着逐渐蔓延开红血丝流淌出来,他咧开嘴角,露出个不怀好意笑,意图同方才刺激温朝样刺激虞砚:“是阿朝叫你来吧?”
“你刚刚就在门口听,怎?阿朝为把你踹掉
身后温阑还在因为突然窒息剧烈地咳嗽着,房间里狱警都围在他身边查看情况。
温朝突然感到自己约虞砚来探监是个非常错误选择,就算现在虞砚拒绝见他,但也还是能再想想别办法,而不是病急乱投医叫他起来探监温阑——和温阑撕破脸后他尚且不定能保持冷静,更别提离婚前还在协议期间虞砚就明里暗里和温阑起许多次冲突,而造成这些冲突根源都是自己,岂不让虞砚再次回忆起当初那段不愉快经历、更弄巧成拙吗?
温朝操纵着轮椅向门口移动段路程,在距离虞砚不到两米位置又克制地停下来,似乎是害怕虞砚会抗拒他靠近,虞砚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温朝眼神无助地又轻轻唤虞砚声:“小砚。”
分明放才温朝身上突然爆发出骇人戾气让旁观者都能感到惊心动魄畏惧,但此时他脸色却苍白得好似他才是被扼住脖子难以呼吸人,而他也只是异常温驯地选择顺从不反抗:“以为你不会来。”
“本来不打算来。”虞砚说,“但是想想,总要来亲眼看看害人落得什下场,不然白受那多天憋屈气。”
温朝听出来他话里轻微嘲讽,咬咬舌尖,歉疚道:“对不起,小砚,……”
“说温阑,又没说你,”虞砚乜他眼,尖锐刻薄语气稍稍收敛点,“温总以前可不是这柔弱人,刚刚不是还挺凶吗?”
“……”温朝被噎住,但他确没有辩驳余地,沉默地垂下眼,轻轻吸口气,肩膀随着几不可见叹息微微塌下,“那先出去等你。”
虞砚没说话,温朝低下头从他身边绕过,沉默地离开探监室、顺手关上门,等在门外。
温朝心里点底都没有,他完全无法预测温阑会和虞砚说什,也不敢猜想虞砚听到温阑那些话会不会更厌恶他。他反复地、近乎神经质地转动着、揉按着无名指上那枚戒指,直到金属边角在他指腹硌出深深红痕也无法缓解他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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