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然后呢?他要再次严肃警告温朝、让温朝离他远点吗?
——温朝心中有着同样不安猜测。
他看到那张纸条上字是中文时,还没开始阅读具体意涵,右眼眼皮便狠狠跳,某种巨大不祥预感遽然攥住他心脏。
“最讨厌欺骗。今天晚上九点下课回来见面吧。”
温朝心跌落至谷底,他太久没有拥有过完整睡眠,此时伴随着剧烈疼痛起淹没他还有无边无际迷惘,他神情恍惚地想——他还是知道。
虞砚退开几步,连两栋房之间门都没有关,直接从邻家门前楼梯下去,佯作去赶校车模样,往街区外走。
他现在已经很熟悉自己所住这片街区,因此往拐角处绿化丛拐,来到栋别墅围墙旁休憩长凳上坐下。在这个角度他能够不近不远地看清楚自己邻居房子全貌,也自然能足够他看到从房子里出来人和动作,但如果不是有目地望他这边瞧,就算看过来视线也会第时间落在围墙上花团锦簇蔷薇上,极小概率会发现他。
他离开时间是七点半,过约莫半个小时,虞砚看得眼睛都疼,都没有等到温朝推开门从屋子里出来,这让他不由得怀疑起来昨天晚上看到场景会不会只是他场梦,又或者是他突然臆想。
时间在他反复纠结和自怀疑间隙偷偷溜到八点半,他百无聊赖地垂着头用脚尖拨弄掉落在地上蔷薇花瓣,余光忽然瞥见什,他连忙缩回脚,小心地探头望过去。
门从里拉开,温朝从里面出来,先是停在门口动作熟稔地打开信箱,取出里面信笺纸展开。他背对着这边,虞砚看不清他表情,刚感到丝失落就见温朝忽然转头往外看,明明他知道温朝第眼不会找到他在哪里,但还是下意识往后缩身体,反应过来后又慢慢地往那边看。
他已经足够小心,足够万无失,连温朝自己都不明白到底会是什地方出问题,让虞砚这快就猜到邻居是他,而随着这份不那光明而悬心不已不安,也在此时终于沉沉地砸下来。
“温先生。”莱恩发现他迟迟没回屋子里,出来询问他,“
今天阳光很明媚,斜斜地落在温朝身上,虞砚看到他脸,脑中闪过第个念头是——他脸色真很糟糕,苍白得让虞砚想起当初跨江大桥上那场车祸时温朝,只不过他现在神志清明,视线极有目性地在四处寻找。
虞砚从他颦蹙眉间和紧抿成线唇清晰地看到他无措和惶惶不安,落在虞砚眼中,没来由地化成柄小刺在他心口戳戳,不疼,但不舒服。
温朝寻找无果,像被定格动画人物,点点垂下头,失魂落魄地看着手里纸条许久,他身后半开门里走出来个男人,虞砚眼就认出那是之前来他家里替他修水管人,看两人现在站位不难猜出这人应该是温朝保镖。
保镖微微弯身询问温朝些什,温朝抬起脸,闭着眼摇摇头,随后转身进屋子。
虞砚靠在围墙上,视线从门前上扬至天空,他发会儿呆,有些迷茫——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证实这个猜测之后应该做什,晚上把温朝叫来又能说些什,他只是觉得自己既然发现不能什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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