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机被默不作声地递来眼前,温朝连忙接过,心里微微舒口气,但踌躇着还是低声再次道声谢。他来不及说别,划开锁屏,第时间找洛瑄给他改签最近航班,做完这切,他心里高高悬起巨石才落下去半。
“怎?失忆?现在醒过来就当不认识是吧,温总?”明显压抑着火气声音在身旁响起,温朝想装傻都难,他不得不在最短时间内仓促做着心理准备,抬头看向对方。
温朝欲言又止地动动唇,但护士已经推门进来,两人都下意识往相反方向别开头,场还未来得及燃起硝烟短暂地偃旗息鼓。
“腿上伤不深,送来得也及时,们已经替你处理过,之后要注意透气换药,别再感染。”护士边动手换吊瓶,边告知温朝他具体情况,“但你身体状态太差,需要静养。”
护士离开时,莱恩和凯正从门外进来,和温朝汇报:“嫌疑人已经被警方控制起来,证据收集完成时会由检方提起控诉,在您去医院路上们和陆先生通话,就医费用也都由他提前全部支付过,您不用担心别。”
滴——滴——
仪器提示音划开混沌片黑暗,沉睡太久仍没缓过来疲惫像座小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温朝有些茫然地感受着身体被蒙蔽切感知重新回来,耳边穿破重重迷雾传来人声喧嚣刺耳,他难以辨别出具体含义,只是有些厌倦地感到吵闹和疏离。
他额角忽地针扎似疼,预警般让他突然神经紧绷,挣扎着要从黑暗中逃脱出来——他用尽各种办法去感知四肢存在,调动切能使用力量来打破这层黑暗桎梏,终于,他缓缓睁开眼。
入目是洁白如新天花板,消毒水刺激气味充斥着鼻腔,眼珠转转,目光由上向右滑落至旁,停留在趴在床边睡着人发尖上滞,温朝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太过执念而产生错觉。
他很想放纵自己沉溺在这样美好幻梦中,但时间和现实不允许他这自私。
“好,知道。”温朝注意到虞砚站在旁克制过后也相当难看脸色,朝两位保镖颔首示意,“你们先出去吧,明天下午飞机回国,到时候由你们送去机场。”
“您伤还没好,就要出院回去吗?”莱恩很意外,但看温朝表情就知道这是他已经决定事
温朝试着抬抬手,点点摸索着反手探到床头上呼叫铃,按键被按动细微啪嗒声响起瞬间,趴在床边人也随之被惊醒,霍然抬头来看他。
两道目光交汇瞬间,温朝心口颤颤,他有些局促地低下眼错开猝不及防对视,声音沙哑得连他自己都吓跳,“你没去上课吗?”
“下课。”身旁人也垂下眼,站起身替他掖掖被子,摇高床头部分,拎起床头柜上水壶倒杯温水递给他。
“谢谢。”温朝看看递来水杯,小心地绕开会触碰到对方手指地方接过水口气喝半杯,语气很客气,“现在是几号?”
听到日期,温朝先是微怔,随后连忙把杯子放到旁床头柜上,难以克制焦虑地坐起身去寻找手机踪影,他动作太急,扯到伤口时来不及在意疼痛,眉头深锁,脸色格外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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