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抿抿唇,不敢确认他这番话具体意涵,他所有游刃有余和从容不迫都在此时变作毫无底气试探:“那……你想听什?”
虞砚被他问,愣两秒,被气笑,他站直身体,深呼吸口气缓慢地平复自己情绪,看着温朝:“温朝,听不懂算,们到此为止吧,不想折磨你,也不希望你这难受、为付出这多。你给会收下,出来做交换生事谢谢你,但其他就不用,说实话没觉得你欠什,协议早就写好东西,怪自己入戏太深。”
“请温总别再执着于以追求和弥补名义来耍弄,您能离远点就千恩万谢。”
他转身就要走,温朝阵心慌,想也没想地伸手拉住虞砚手腕,虞砚转回身看着他,眼神冷淡得像是淬尖锐冰刺,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等着温朝后文,既没有催促也没有质问,就好像是他真漠不关心、只对温朝挽留感到无尽烦躁
温朝,你竟然会说你也喜欢,你要怎相信?在那场以为只有个人弄假成真婚礼之前、在你无数次选择作戏偏心温阑时候,在出那样场车祸你却毫不犹豫把摘出去之后,你有那多时间、那多机会和说清楚真相,但你没有。”
“作为协议乙方,可以配合你切要求,这是义务。但是作为伴侣,不想以保护名义被隐瞒、被推开,这只是你个人自作主张对好,不需要!”
虞砚口气说到这,呼吸已经紊乱得不成样子,他声音里也染上线颤抖,几百个日日夜夜惶惶不安、迷惘挣扎、委屈愤怒都在此时寻到个出口,轰然迸开宣泄而出。
他本来以为自己真放下温朝,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和温朝说到这些字眼,他独自来到异国他乡,做着无数努力来试图让自己放下温朝,说服自己是自己高攀不上温朝。但兜兜转转至昏暗停车库中,他眼睁睁地看着温朝踉跄着倒地,脑子里片空白,身体在意识回笼之前冲过去抱起温朝,却触碰到不知从何处淌出鲜血,恐慌和惊怕瞬间吞没他。
直到温朝被从手术室推出来,护士告知是由于太疲惫才昏睡不醒,虞砚才彻底松惶惶高悬在喉咙口这口气。
——温朝低微和沮丧并不能使他感到任何点高兴,他只是在耿耿于怀着自己从来没有被温朝坦诚以对,委屈着自己没有被温朝信任,更畏惧着温朝只是对他时兴起、并非真情实意喜欢,而如今,所有复杂心绪都顺着愤怒出口,齐喷薄而出。
虞砚双手撑在床边,像是承载着难以承受之重,沉甸甸地弯下背脊,断线泪珠从他眼中滑落,洇湿被角颜色。
“听你句实话就这难,你到底把当什?”他几乎是哽咽着、用尽所有力气来翻出曾经和现在埋怨和倾诉:“温朝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他突然发作砸得温朝手足无措,千般念头在他脑子里拉扯着,他游移不定地伸手,小心翼翼地碰碰虞砚衣袖,声音很轻:“对不起。”
“道歉听够,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虞砚还陷在自己情绪中,他抬起脸,莽撞地望进温朝眼中,压抑和挣扎深深刺痛温朝眼,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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