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臣捏捏他耳垂示意他不要这样说话,燕游撇嘴角,但也知道分寸,没有再说什,只是时不时在旁看有没有温朝需要他帮忙时候,不过整晚待下来结果是温朝不仅能自己个人应付完所有来宾,还能应付各种亲戚明里暗里挑刺。
“小朝,们这些叔叔和姑姑才是老爷子亲生儿女,是直系遗产继承人,”宴席散后,温家几个亲戚留着没走,叫住温朝,“他总不能什都没留给们吧?们知道他最疼你这个大孙子,那孙子和儿子谁更亲法律上目然,小朝你也别怪叔叔说话不好听,你都已经有温氏,何必还和们这些叔叔姑姑抢老爷子名下不动产。”
“三天前就已经说过次,”温朝看着他们,语气平淡得像是编好固定程序机械,不夹带半分情绪起伏,“所有遗产继承程序都在葬礼之后开始,有任何问题也要等到葬礼结束之后问。”
“葬礼结束们就要走呀!们也有自己工作啊!”
“今天是葬礼最后天,都还没结束
敲敲门又等会儿才推门让工作人员进去,发现温朝只是坐轮椅里维持着下午洛瑄最后见他状态目光放空地看着床上蒙上白布人。窗外有白鸽飞过,尾羽撩过树梢,发出窣窣声响,但温朝动也不动,似乎连呼吸都凝止,洛瑄很确定他只是这样枯坐几个小时。
“温总。”洛瑄心有不忍,也很唏嘘,但还是轻轻唤声温朝。
温朝回过神,客气地和殡仪馆过来工作人员打招呼,从他近乎潭死水神情中瞧不出他悲痛和伤心。
葬礼是在温老爷子自己名下另座庄园里举行,就连遗像都是老爷子自己考虑周全、并且坚持要彩色、特意找人来照,挂在布置肃穆灵堂里莫名地让吊唁氛围变得没那悲切。
老爷子几个亲生儿女按照辈分守灵,第晚是温朝和温纯代替自己父母守灵,温纯来之前已经在家里哭过,现在是从学校请假来,温朝不想让她太伤神,便和温纯约定好温纯守上半夜,他守下半夜。
除去守灵,直到将骨灰下葬那天之前都不断有亲友或是合作交往许久商业伙伴前来吊唁,温朝三天加起来只囫囵睡六个小时,但也没有丝毫失态,冷静又从容不迫,在待人接物上如既往地挑不出丝差错。
“对兄弟就不用这客气,去给咱爷爷磕个头。”燕游这几天跟着陆晋臣在外地出差,第四天才终于赶回来,第时间是观察温朝脸色,切尽在不言中地叹着气拍拍温朝肩膀算作打招呼,进灵堂规规矩矩对着老爷子碑和遗照鞠躬磕头,陆晋臣夜跟着起,但他和温老爷子不熟,只是鞠躬。
“节哀。”陆晋臣和温朝握握手,“温总您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好,注意保重身体。”
“怎人人瞧见都说这两句话,”温朝似乎并不沉痛,微笑着和陆晋臣握手后便收回,语气还算轻松,“谢谢,会,陆总也要注意保养生息。”
丧宴摆在下葬后那天晚上,温朝始终游刃有余地应对各种来宾人际来往,燕游看得有点咂舌,悄悄和陆晋臣咬耳朵:“他这人真蛮可怕,还以为他会痛哭流涕呢,他怎看着跟没事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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