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警报疯狂拉响,温纯转头就往楼下跑,焦急地拍着周荃住房间门。
“温先生不在吗?”周荃很快从睡意中抽离出来,迅速回忆自己最后见到温朝时候,“记得他从小纯小姐房间出来之后去负楼。”
他话音微滞,注意着温纯神色,斟酌着道,“地下室就在负楼出去位置。”
温朝当初刚开始去地下室做康复、每次出来都是地碎玻璃和凌乱血迹,年幼温纯好奇地缀在老管家身边看到后留下心理阴影,做好几天晚上噩梦,哭着抱住温朝腿求他别去“那个小黑屋”。后来温朝再做康复都避开温纯,压根不从外面进,直从自己卧室过去,门也设密码和外部监控,不经他允许没人能进去,也不让旁人和温纯提他去做康复事。这多年过去,明明从温朝自己卧室去会更近,他不会还专程绕到负楼再过去。
“他不会是去地下室。”温纯摇摇头,但她还是急匆匆地去地下室,怎敲门都敲不开,又附耳在门上仔细听,没听到任何动静,愈发笃定温朝不在里面。
怕温朝累着,赶紧说,“哥你快去休息吧,爷爷葬礼结束到现在都四天,你都没歇过。”
“好。”温朝只当她是困,又仔细瞧瞧,看到她眼睛消肿部分,放心点,抬手关掉灯,又轻轻和温纯说声晚安,得到温纯回应后悄声离开。
温朝替她关好门,出去却发现周荃竟然在门外,见到他出来,周荃上前从他手里接过冰袋,低低唤声“温先生。”
“以后家里向汇报事情,也要开始和小纯汇报,她以后会是温家主人。”温朝低着脸,自己控制着轮椅来到电梯前,过道里灯只留夜间照明灯,他脸被覆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神色。
周荃还想说什,温朝已经做个后挥手势,“周叔,辛苦您在这里照顾和小纯这多年,时间不早,您快回去休息吧。”
她回到负楼准备坐电梯去温朝房间再找遍时,注意到
电梯门缓缓合上,周荃注意到显示屏上数字没有上升到温朝卧室三楼,最终停在负。
窗外寒风凛冽,裹挟着干枯树枝下下地敲击着窗户,发出沉闷响声。
墙上时针缓缓走向数字二,温纯却怎都睡不着,她总是感到某种山雨欲来不安,闭上眼脑子里就时不时地响起温朝替她冰敷眼睛时说话,这些话以前温朝也说过类似,但都没有像今天这样面面俱到。
心口没来由地猛然缩,绞起短暂又尖锐疼痛,温纯难以忍受地从床上坐起来,那种难以忍受不安越来越强烈,她脑中思绪混乱不堪,心神不宁地掀开被子下床口气跑上三楼,期间还尤为挣扎地想着说辞——要真是她胡思乱想,把她哥吵醒,就撒娇说做噩梦好,反正她哥从来不对她生气,还会哄着她,虽然她其实不太喜欢她哥这对她百依百顺。
然而她敲快半分钟,都没人开门,温纯后背已经渗出冷汗来。她咬咬牙,放在门把手上手按下去,却意外地发现温朝卧室没有反锁,屋内并不是片漆黑,窗边纱帘还保持着白天阿姨打扫清洁时束起纱帘透气状态,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却发现床上空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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