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没有立即应下，温柔地看着她，问：“为什
呢？”
“他们说，只有乖
小孩才可以被新爸爸妈妈挑中、有
个自己家。
很乖，你可不可以做新爸爸？”
温朝心里软，被她渴望又真切话戳得心尖发酸，但他不觉得自己现在有能力抚育好个孩子，没有贸然承诺。他短暂沉默却是小女孩习以为常结果，小女孩反倒懂事地朝他笑
笑，问：“那，哥哥，你明年还会回来看们吗？”
温朝抬起手，动作轻柔地替她正正马尾，郑重说：“会，会回来。”
洛瑄不由得多看她几眼，在温朝上车后也跟着上车。
张张稚嫩小脸上睁着着好奇眼睛紧贴在下车温朝行人身上。
温朝先是跟随院长安排来到新修图书室门口剪彩合影，又示意把洛瑄把捐赠支票送上，随后歉意表示捐赠图书文具物资还在运输途中，要过两天才能到。
院长让院里美术老师拿着摄像机拍大合照，孩子们都很迅速地找到院长提前和他们排练好位置，在推诿中间位置时，温朝不经意地抬头，望见对面树下在接电话洛瑄，洛瑄若有所感地抬眼，对上他注视，连忙用口型和温朝说：“温总稍等，马上回来。”
——回来？
温朝又有些出神，他思绪下子飞远。呼之欲出既视感让他再次想起那场梦境，他记得，梦里那个小女孩，也是这样在合影时刻，在树下叫他回来。
刚回医院，温朝就被胆战心惊上午燕游大发雷霆骂半个小时，连带“从犯”洛瑄也挨几句呲。燕游实在气不过，往温朝肩头掼几拳，他有意克制着力道，不至于伤到温朝，但温朝作痛色他就立马收回拳头，恨得牙痒痒：“你再跑试试？真想给你丫腿打断，气死，居然又声不吭就跑！还好昨天让小纯回去休息，宛宛硬是哄着她睡觉，跟着累这久她都没怎休息，累得现在还没醒，还不是为你！你是不是忘医生怎说？卧床休息！你听不懂这几个字啊？你非得把命折腾没才罢休是吧！”
“去福利院，”温朝被他骂得
洛瑄很快挂断电话回到他身边特助专用位置站好，对着镜头露出标准微笑。
合照结束后，温朝表示自己想单独和孩子们待会儿，老师们便各自去忙自己工作。原来温朝除分发文具礼物，还会带着那些小孩起游戏，但现在只能陪着聊天看看书。他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怅惘，但小孩们却都不在意，围坐在他身边，专注地听着他讲课本里故事，乖巧得过分。
洛瑄原本也在和院长聊天，谈从院里出去这些年，院长很是欣慰，但没聊多久，燕游电话就打过来好几次，洛瑄实在拖不下去，只能看着时间在快到十二点时候回到温朝身边：“温总，咱们该离开。”
“好。”温朝把故事最后部分讲完，合上书，放回桌上，笑着和孩子们道别，被众星捧月地簇拥着送到门口。
“哥哥。”道怯生生声音在身边响起，温朝转头看见刚才讲故事时趴在自己轮椅扶手上、歪歪扎着双马尾辫小女孩，她干净澄澈眼睛望着温朝，有害羞，也有渴望，她问，“你可以做新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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