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让余远之红脸,小声地说:“夫人真好,以前唱时候娘都让去山上嚎,顺便看看能不能把狼吓走。”
季华清禁不住笑出来,“那夫君将狼吓走吗?”
“没呢。
们家后山只有只家养狼,平日里不怕人,那日似乎吓到他,他就跑过来,跑到对面凶顿。
然后气,觉得那狼叛逆,居然敢骂,于是站在他对面唱起来,他也气,凶阵觉得凶不过,跟着嚎起来。”
季华清愣在榻上,这情况显然超出他预料。
远之歌声……确实有些奇特。
说不定调本来就是这样。
齐国各地方山歌类本身也有极难听,可季华清极力辨别之后,“这是……永乐调?”
永乐调,齐国首战场上曲子,曲调激昂唱起来也很有力量。
尤其是他娘还经常恐吓他,不听话就把他脑袋给摘下来。
故而余远之小时候睡觉从不要人哄,到点就进屋,非常自律。
“夫人,”余远之苦恼地挠头,“、还没哄过人,能不能告诉该怎哄你啊?”
“……没哄过人吗?”季华清小声念着,嘴角扬起抹弧度,抬眼看他,“那夫君给唱首歌。”
“啊?”余远之脸色大变。
。
季华清躺在榻上,望向余远之,眸光点点,淌着水色,“夫君,坐过来陪陪吧。”
看见夫人这般,余远之便没有半点拒绝气力,恨不得能代他夫人受过。
“夫人喝水吗?”说着余远之便要起身去倒水。
可脚下还没动,手便被身后伸过来白皙手指抓住。
季华清依靠在榻上笑得身体颤抖,面上看起来红润许多,不似之前那般苍白,他看着余远之莞尔道:“那之后呢?”
“那之后……”余远之挠挠头,“那之后娘就提着大砍刀来,过来时大吼声,‘哪里来野狼勾引家儿’,说着险些把给砍。
哦对,‘家儿’是家里那头狼,名字就叫‘家儿’,娘说,以后喜欢哪家姑娘,就把狼送去给姑娘玩,让姑娘喊他名字,喊
这首歌在齐国传唱很广,可以说,只要是齐国人,没有哪个人不会永乐调。
余远之停下,不好意思地望向季华清,“夫人听出来。”
“……”还真是永乐调啊。
季华清哭笑不得。
见对面人期待地看着自己,思索下,他背叛良心地夸赞着,“夫君歌声极有力量,令人振奋。”
这样子看得季华清心生好奇。
眼前人脸色纠结,手揪着衣角看起来内心做好番斗争。
季华清微微垂下眼睑,体贴道:“夫君若是不想,换种也是可以。”
这话出来,余远之连忙摆手,“没没没,唱。”
说完里间静会儿,不堪入耳鬼哭狼嚎渐渐传出来。
扭过头去,他夫人躺在榻上,青丝如瀑布般散开,瓷白玉般脖颈在昏暗之中看起来生出光来,薄唇微张,“不喝水,夫君哄睡觉便好。”
余远之愣在原地。
这……这可怎哄啊?
余远之娘从不哄他睡觉,他小时候闹腾着不睡,他娘就拿出来她那经典大砍刀,米多长,宽公分。
刀口对着他时候他看他娘形象跟午时斩首刽子手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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