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是完全看不见,四处总有些灯火照过来,只是谢修南老是害怕,担心黑暗里有什可怕东西。他小时候看奥特曼,有集里面怪兽入侵水族馆,那些长长
女人回过头,谢修南在院子门口停住脚步。
他有点儿愣住,觉得这个好看女人有些眼熟,张口就问:“外公,这是谁?”
谢小雨笑容僵在脸上,踏着高跟鞋,款款朝谢修南走过去,把揪住谢修南耳朵。
“哎哟!疼疼疼——”?“小兔崽子,是你妈!”
后来……
哎,只盼着谢小雨能早点回来,别再成天没日没夜地做研究,年到头见不儿子几面,孩子都要跟她生疏。想到这里,谢教授有些心结。
谢修南过很久之后也还是能够记得小升初考试时候场景。
那是个六月份阴雨天。
他坐在教室靠窗里侧,空气里有淡淡潮湿水汽。他抓耳挠腮地写着试卷。那试卷真是太多,太长,谢修南想起那些白纸黑字就有点害怕。所以他停下来,看那些泛黄课桌,看不知道被谁刻下只言片语,最后,谢修南在数学试卷背面空白处画三只狮子,两只河马,还有只弯下脖子长颈鹿。
不管怎说,考试结束铃声响起时,他就小学毕业!
谢修南不爱上学。
从小学年级时候起,上学就成他每天睡醒之后最痛苦事情。
他逃过不少课,明里暗里,无所不用。逃课后,谢修南去过开在居民楼里黑网吧,去过昏天暗地游戏厅,还翻墙抄近道去逛动物园。反正,只要不是学习,谢修南都做津津有味。
结果当然是成绩塌糊涂。
可怜他外公平日里在大学课堂里叱咤风云,却始终管不好自己上小学倒霉外孙。
后来他就跟着谢小雨去西雅图。至于那之后事情,谢修南反倒觉得有些模糊,他还是最喜欢苏州,最喜欢听江南吴侬软语。
直到此时此刻——
他在青岛夜里,跟着个叫做严奂男人摸黑在海滩上捡碎石。
“哥,怎什都看不见。”谢修南苦着脸说。
“啧,你瞎吗?”严奂笑声,声音从稍远点地方传过来。
谢修南打死也不会承认,他能够顺利小学毕业,是因为中国实行是九年制义务教育!
他背上书包,路飞奔回家,今天结束早,外公应该还没有回来,谢修南提前几天就藏好零食,儿童频道卡通片应该还能赶上。
他路跑路笑,快活得像是要飞起来。
谁曾想,他回到家,却看见院子里坐个穿深蓝色旗袍女人。
谢教授也在,看上去心情不错。
老教授痛心疾首,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去把谢修南从床上拎起来,监督他刷牙洗脸换衣服,谢修南眼睛都还没睁开呢,就被推出门外。
“外公,再让睡会儿吧,好困。”谢修南小时候是非常严重“特困生”,不是装,是真睡不够。
他外公不理他,板着脸说:“不许!给你早饭钱放包里,跑着去……正好锻炼身体,到还能吃早饭。”
谢修南生闷气,又不敢顶嘴,就故意说道:“好,谢教授。”
谢教授铁面无私,但谢修南毕竟不是他亲儿子,管教起来始终隔着个谢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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