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奂按
下遥控器，电视也被他关。
“
……看不见！”谢修南说，“夜盲症。”
狗屁
夜盲症。
严奂走过去，手刚碰到谢修南腰，他就像浑身触电样跳开。
严奂：“……”
水太热？严奂在心里笑笑。
他从床上爬起来，啪地下关灯。
谢修南问：“关灯干什
？看不见。”
“刺眼。”严奂从善如流地说，“电视光就可以啊，能看见。”
“……哦。”谢修南沉默会儿，说道。
严奂坐在床上，谢修南在洗澡时候，电视里正在放新白娘子传奇，刚好演到许仙给白娘子喝雄黄酒那段，许仙拉开床帘，被变身白娘子吓到昏迷。
他往床上躺，也不管什头发有没有干，会不会弄湿枕头。严奂突然又想起青蛇，想到王祖贤和张曼玉两人在水里嬉戏时候忽然露出蛇尾巴。他情不自禁地舔舔嘴唇，发现自己是有点严重缺水。
身体缺水，大脑缺氧。
严奂脑袋里又冒出点邪恶冲动来。
刚才……谢修南是那个意思吧？
：“怎？”
谢修南那边安静会儿，最后说：“没什，就喊你下。”
谢修南把他想太脆弱，完全就是以个保护性姿态出现在他面前，严奂想。但是这个认知却破天荒地没给他带来任何不快，反而有种说不出感觉……不讨厌，像是慢慢搅拌玻璃杯里热牛奶。
他往浴缸里沉沉，让温热水没过他下巴。泡澡实在是太幸福件事，严奂很少泡澡，几乎只在电视剧里见过浴缸。他觉得在水面下很安全，他蜷缩起来，用手臂环住自己弯曲双腿，好像回到梦里子宫。
严奂克制住自己，没有在浴室里待上太久。他随便套件浴袍，有些心事重重地走出去。
“啊哈哈哈……”谢修南尴尬地笑道，“，怕痒。”
严奂心想，他妈谢修南又在装什！他也笑下，说：“是吗？”
然后严奂就把
谢修南在电视机前面傻站着，然后疯狂喝掉瓶矿泉水。严奂压根就不信谢修南会这纯情，他直被动着，老是想要扳回次。
“谢修南。”严奂懒洋洋地喊他名字。
“怎？”谢修南深吸口气，问。
严奂说：“你过来。”
谢修南似乎有点犹豫，没动，说：“怎啦？”
是想来炮？好像如果真做，严奂确也不吃亏。
第次见到谢修南，他还和那个话痨调酒师半真半假地讨论过这个问题……操，世事真是难料，他怎也没想到是他自己和谢修南待在同间屋子里。
严奂想太出神，以至于谢修南走出来时候，他还没收回自己思绪。
谢修南突然说：“严奂，你浴袍……开有点大。”
“哦。”严奂换个姿势，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谢修南背对着他，并且，耳朵那儿有点可疑红晕。
谢修南坐在床上看电视，他刚看见严奂，就垂下眼睛。
“你怎不吹头发。”谢修南清清嗓子。
严奂觉得他有点儿莫名其妙紧张，但是他没有拆穿他，只是说：“太热，等会就干。”
“嗯。”谢修南从床上走下来，说，“冲个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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