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小孩就不能乱跑。他每天都在那间灰暗屋子里,看着墙上渐渐脱落墙纸。绿色,很土。还有那种日历,上面总是会印不同生肖。”
“有次,有只野狗跑进院子里来,小孩被链子锁住,跑又跑不掉,只能爬到柜子上,那狗就直对着他叫,叫很久,他捂住耳朵也不管用。”
“后来小孩长大,姑娘锁不住他,却也从来都不管他。”
“他上初中,高中,不好好念书,就在镇
晚上两个人去吃饭,又去外滩逛逛。
“真好看。”严奂站在栏杆边上,看着对面闪闪发光世界。
他转过身,靠在栏杆上,说:“谢修南。”
“嗯?”
“给你讲个故事吧。”严奂说。
“他们在美国西雅图,也都在大学里面从事科研工作。”
“所以……你家有三个……博士?”严奂问。
谢修南在心里面数数,说:“好像是。”
严奂对他笑笑,说:“那你还这不爱上学?”
谢修南心情复杂地说:“……推迟年,之前已经在美国申请到学校。”
,所以谢修南有时候就是这样,直来直去,不羞愧于表达爱意。他爱情永远是热烈,纯粹,他喜欢严奂,所以他忍不住。
谢修南用勺子挖西瓜中间最甜那块给他,说:“这个给你吃。”
严奂吃,说:“这乖。”
谢修南开心像是在心里面放烟花,又想在雪地里打滚。
他说:“严奂,今天把和你事情都告诉外公,外公赶着回苏州,但是他也想见你面,如果可以话,过段时间们去苏州找外公吧。”
“好。”谢修南点点头。
“从前有个挺漂亮姑娘,她喜欢上镇上个小混混。姑娘爸妈极力阻止他们在起,但是没有用,家人彻底闹翻。没过多久,姑娘怀孕,小混混却付不起责任。那姑娘又不想打胎,最后她借点钱,把孩子生下来,个人在镇上打工,养活自己和那个小孩。”
“她什都做过,服务员,理发学徒,保洁,厨师……但是个女人在那个年代未婚生子,总是要招来些闲言碎语。姑娘开始酗酒,脾气变差,她还是年轻,还是很漂亮,渐渐地有几个新男朋友。”
“可是那些人都只是玩玩罢。姑娘觉得她自己人生就是这样,都是被这个小孩毁,被她第个爱上混蛋给毁。”
“为方便小孩不闯祸,她干脆直接找条铁链子,把他锁在屋子里。”
“嗯。”严奂低着头,没再说话。
谢修南说:“多多,你愿意跟……”
严奂突然说:“吃不下,你呢?”
谢修南看着严奂眼睛,沉默会儿,才说:“再吃点吧。”
气氛好像又变得有些古怪。谢修南觉得自己真是笨,为什总是说什错什,做什也错什。他心里很迷茫,觉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好埋头拼命吃西瓜。
严奂笑道:“好,不过你外公来上海做什?旅游吗?”
谢修南想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他道:“外公是来开会,他是中文系教授。”
“教授?”严奂动作顿顿,有点吃惊。
“嗯。”谢修南说。
严奂垂垂眼睛,说:“你爸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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