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人没动。
陆宵抬头看他,那人已经站起来。
又是强烈身高压制,头顶炙热白炽灯被遮大半,高得都挡光。
他插兜懒散靠在工作台上,垂眸看着陆宵,眼尾耷拉着,眉毛却微微上挑,好像很奇怪自己会被考勤。
只要不说话,他那种随时可以逼死人气场就又铺天盖地压下来。
他抬手捧住自己脸颊,感觉好像是生理性火辣辣。
傻大个也看见,拉开他手问,“脸咋红?至于这感动吗?”
陆宵看见他那双大手,猛地想起刚才他喘不上气迷迷糊糊之际,有个什猛抓狠狠拍过他脸颊。
陆宵幽幽道:“你拍,忘吗?”
傻大个愣,想起来。
就这?
陆宵看着他纹丝不动面部表情,不可置信。
他就没有点点大吃惊大惊失色心惊肉跳吗?
陆宵:“你不惊讶?”
“有啥好惊讶,”傻大个脸率真,“你是男是女都不介意,男女平等嘛。”
陆宵咬牙:“看脖子!”
傻大个脸单纯:“脖子挺细。”
陆宵:“……”
细你m……
去他妈男人风度,他就不该跟傻逼论长短。
那人安安静静听完陆宵大段话,唇角越勾越高,眼中笑意却越发
陆宵听不下去。
他扭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傻大个。
奈何他眼睛是最圆润漂亮杏仁儿形,眼皮薄,勾出条细细小开扇,长睫毛凝着眼泪粘在起还没来得及擦。
傻大个看眼。
傻大个觉得他在小姑娘生气,磕巴句:“咋、咋?”
和刚才蹲在陆宵身前傻大个简直像两个人。
陆宵皱皱眉,拿笔帽敲敲桌子解释道:“你无故晚归,按学校规定,要记你名字扣德育分,明天你七寸蓝底证件照还要被贴在宿舍公示栏里以作警示,同时——”
陆宵撩起眼皮正正对上他视线,“鉴于你晚归性质恶劣,还要交份1000字检讨给,不过你刚刚帮,减免200,交800。”
凌晨三点才回来,还想逃避惩罚?
做梦。
他摸摸鼻尖咳嗽声,“你那脸皮儿也太薄,真没使劲。”
是没使劲儿,陆宵冷笑声。
他隐隐作痛后背也在诉说着“没使劲儿”。
陆宵不想再跟傻大个废话,撑起身体从工作台上抽出个写着交班记录大册子,翻到某页,拿起笔,头也不抬。
“姓名,学号,寝室号,哪个学院,学生卡拿出来。”
陆宵:“……”
这他妈是男女平等事儿吗!
陆宵气死。
陆宵气得脸颊火辣辣。
等等……
陆宵怼着自己脖子使劲儿戳,“喉结喉结!看不到这儿有个喉结吗?那大个看不到?!”
但他骨架小,皮肤白,连喉结都是秀气小巧小点,出现在细白脖颈上相当漂亮。
眼瞅着“辣——大个”小喉结被他自己戳红,傻大个忍不住被激发点怜香惜玉之情,伸手小小拦下。
“看到看到,”他表情没什变化,“原来是个弟弟啊。”
……
陆宵深吸口气,竭力维持男人风度,淡定抬手,指向自己脖子。
“看见吗?”
傻大个点头:“手挺白。”
“……”
白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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