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钰前两个字都还没说完,陆宵就转身直奔工作台,啪地声打开灯。
自始至终个眼神都没给他。
他赶紧关门跟上,看陆宵只穿件薄薄睡衣在工作台上拼命翻找什,这次好像气得不轻,手有点抖,呼吸也是乱。
“真对不住老弟,……唉……”他叹口气,把军大衣拿过来给陆宵披上。
“说好休息室今天又没批下来,们工作那地儿又是压根儿没法住人,今儿都是哥错……”
陆宵知道梁怀钰应该已经最大程度地减轻噪音,但怒气还是止不住地蹭蹭往脑仁冒。
他捏紧拳头,尝试压抑愤怒。
“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艹!”
陆宵把掀开被子,套上棉拖就往外冲,军大衣都不穿。
为什不能生气?
他就能有非常充足时间观察来来往往人,好好思考毕业设计到底做点什。
如果梁怀钰以后都不再晚归,那他甚至都可以不用辞职,再做两个月也挺好。
打算好切后,陆宵蜷在被子里,选好今晚听鬼故事,关灯,闭眼,美美地进入梦乡。
然而,半夜又被两下熟悉拍门声惊醒。
“砰砰——”
袋又笨只知道闷头拼命,结果差点把自己逼疯,跑到天台嗷嗷哭,想百。
还是钰哥把他从天台上拽下来,两巴掌给他扇醒,又带他学习教他走体特生路子,他才能擦着线考进A大,慢慢活得越来越好。
王随想起陆宵衣着朴素言不发盯着梁怀钰样子,眼睛里那种不服输劲儿他可太懂。
王随连连点头,“明白,都明白哥,以后带着那老弟,咱都是好兄弟!”
·
陆宵还是刻不停地在找什东西,越找不到就越急。
梁怀钰环视圈,从工作台角落里抽出记录册递到他手边,试探道:“你找这玩意儿吗?”
这下陆宵才肯停
凭什不能生气?
他要气死!
不是说过不回来吗!
陆宵冲进大厅冲到门前,,bao躁地开锁开门气呵成。
“对不……”
随着门框震动,陆宵浑身抖猛地睁开眼。
像有双大手把揪住他陷在梦里纷杂思绪,然后狠狠扯进现实。
或许是潜意识里已经做好觉睡到天亮准备,这次惊吓就显得格外严重。
陆宵下意识抽吸口呛得咳起来,趴在床沿好会儿才缓过来,胸口又沉又闷。
但彻底清醒后再听,敲门声其实不大,也不急,往往敲过次后要等上两三分钟才会响起第二声,声量十分克制,远远不像他在睡梦中感受到那样激烈。
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视作贫困清苦还自强不息妙龄少男陆宵,此刻只能说十分开心。
美滋滋地吃完饭,美滋滋地换完班,掐着晚上11点美滋滋地锁好宿舍门,再美滋滋地窝进床铺,别提多惬意。
其实他当初选当宿管来体验生活,也不全是头脑发热。
毕竟如果没有姓梁那个例外,宿管日子还是很悠闲,白班就浇浇花听其他宿管阿姨聊聊八卦,饭后还能和她们起跳个不那激烈广播操放松。
A大校规严,很少有晚归学生,最最晚也不会超过十点半,只要没有姓梁,就不会有人打扰他睡觉,晚班只需要特别偶尔地查个寝,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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