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宵明显炸毛,蹦跳出去好远,脸色微红,“说过不许动手动脚!臭流氓!”
臭流氓赶紧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毫无心理负担,“错。”
“……哼。”
认错倒还挺快。
于是虽然陆宵极度嫌弃身边这个看起来有点傻,除有钱又热情外毫无用处臭流氓,也还是在他花言巧语下被骗上车。
又是这种闷头闷脑热情,让人怪无所适从,又有点感动。
陆宵心里被填得满满,暖暖,眼眶也蓦地热,他赶紧低下头。
“你可真是……”
去他礼貌客气,陆宵这才明白过来,他就是想要被重视,就是想要被人当宝贝,他就喜欢梁怀钰对他好。
“怎宝贝儿?”梁怀钰听他声音带着哭腔,连忙托起他脸蛋,果然眼睛又红又润。
陆宵喉咙像被堵住似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扣扣手指,有些慌:“你……你……”
这个其实木雕根本不适合当项链,虽然不大但要是换成项链话分量和体积也不算小,而且硬邦邦还硌人。
陆宵开始做时候,就是朝钥匙扣方向打算,他压根没往项链那边想过。
“真不好看啊?”梁怀钰把玩着年画娃娃,“怎觉得还挺好……”
“没有,”陆宵摇摇头,有些无奈,“就是你这戴,晚上睡觉不嫌硌得慌吗?”
袖。
梁怀钰手臂力气很大,手锢在陆宵腰上,体温隔着薄薄衣服传过来,烫得陆宵有点脸热。
他抱得很紧,胸前不知道戴条什项链,硌得陆宵生疼。
陆宵忍会儿,忍不下去,再这抱着他锁骨都要被磨破。
他用力推推梁怀钰,“你起开。”
臭流氓揽着陆宵好话说尽,把他哄得心飘飘,连包里曲奇饼都掏出来分享。
“吃吗?”陆宵捏块举到梁怀钰嘴边,“后妈做。”
梁怀钰开车,余光扫眼面前那只白白手,他不喜欢
“咋还哭呢?”他摸摸陆宵眼尾开始反思,“干啥,啥也没干啊,哎哟宝贝儿不哭啊……”
“没哭!”陆宵扭头躲开几步,“滚蛋。”
“好好好没哭,”梁怀钰上前揽住他肩膀,“那就是刚刚被硌疼,哥看看啊。”
他说着拉开陆宵锁骨前衣服,还真红小片,陆宵也戴条项链,金色鱼骨链,只是坠子被衣服挡住。
他伸手想勾出来看眼,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被陆宵巴掌拍在手背上。
“为什会硌?”梁怀钰疑惑。
“就是……”陆宵抿抿唇,不好意思地凑近些,小声说,“你不是裸睡吗?”
上次还在寝室光膀子接待他呢。
梁怀钰没想到陆宵会说这个,当即抱着他笑起来,“那又怎,又不趴着睡,它硌不着。”
“再说,”他揽住陆宵肩,“就算硌人又怎样,喜欢它,乐意。”
声音好像在压抑什,梁怀钰手松,分开些,“怎?”
陆宵揉着锁骨,没好气道:“好痛,你都戴些什——”
话音忽然顿,陆宵直勾勾盯着梁怀钰胸前坠子,愣住。
梁怀钰顺着他视线看过来,笑笑捏起那个坠子,“实在太喜欢,就把它做成项链,好看吗?”
是他做年画娃娃,梁怀钰把它挂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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