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钰见陆宵脸都白,呼吸也不稳,赶紧搂住陆宵摸摸他脸安抚。
陆宵确实在会场里被冷气吹得难受,又紧张,脸到现在还是冰,梁
他瞧梁怀钰垂头丧气样子,总以为他也觉得亏。
“不退!”梁怀钰却突然正色,“不可能退,你做东西稀罕都来不及,干嘛要退留给别人?”
陆宵怔,赶紧解释,自己却慌得厉害,呼吸都快,“是说,你如果喜欢,可以直接送给你,不用花那多钱啊。”
“买就是买,”梁怀钰安抚,“你手里出来东西不嫌贵,再说那也是捐给山区孩子们做好事,别多想啊宝贝儿。”
陆宵看着他,眼中依旧惴惴不安,却还是点点头。
等他脱身往休息室走时,已经过好会儿。
推开休息室大门时,陆宵心跳得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梁怀钰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那块玉佩不知道在想什,见他进来,立刻站起身,嘴唇张张,却什也没说出来。
陆宵慢慢向他走几步,“你……”
他开口时呼吸有些不稳,顿顿才继续道:“你、你买这个干什?”
质莹白唇瓣微粉,衬得身旁羊脂玉佩黯然失色。
在和梁怀钰对视瞬间,他声音也略微滞,本就安静会场内时间只剩下话筒里沙沙电流声。
拍卖师见状立刻救场:“请梁怀钰梁先生上台……”
梁怀钰用力掐掐掌心,才缓缓起身上台。
陆宵头顶吊灯灼眼,灯光打过他长长睫毛,在眼底留下丝绒扇子样质地阴影,原本颜色就浅眼珠子,此刻像琥珀色水晶。
梁怀钰想逗他开心点,清清嗓子笑道,“你咋还有个艺名儿呢?”
陆宵反应两秒他口中艺名,也勉强扯扯嘴角,“姜延吗?是外公取,在业内都叫这个。”
他观察梁怀钰神色,虽然没有什异常,嘴角溢着浅笑,但陆宵心还是忍不住悬着,“你在怪没有跟你说吗?”
但他不是故意要瞒,只是两人从来没说到过这个话题上,陆宵也就没主动提。
“没有没有,没怪你。”
其实他能猜到,梁怀钰八成都是买给他,但慌乱下,还是这样胡乱打开话题。
果然,梁怀钰眼神阵闪动,握住玉佩手指紧到发白,他犹豫好半天,终于垂下头低声道:“是买给你。”
只是声音听起来多多少少有些气馁。
买他东西再送给他,怎看都是亏本买卖,况且陆宵很清楚,自己手里出去东西价格都不会低。
“那你要退吗?”陆宵忐忑,“也不知道能不能退,确实太划不来,要不帮你问问?……”
他微微仰头看着自己,跟橱窗娃娃样漂亮得不真实。
梁怀钰又靠近些,直到闻见陆宵身上很淡很淡香味,心才逐渐落到实地上,彻底相信他是真实。
他从陆宵手上接过证书和信,不小心碰到陆宵冰凉指尖,可能是会场里冷气开得太低,吹得他不舒服,唇色也浅很多。
现在整场拍卖会刚进行到半,梁怀钰接过信后,没有继续回到座位上,离开时小声在陆宵耳边说声:“在六号休息室等你。”
陆宵下台后,拒绝些工作人员合照要求,又被机构经理拉着寒暄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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