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宴姐?”陆宵问。
“愁死人,”方宴声音在电话听起来无比焦急,“有个伴郎吃坏肚子来不,宋伟那死胖子,昨天半夜非要吃什铁板烧,结果现在还在医院挂水呢!”
“啊?那怎办?”陆宵捏着手机坐直,“你找到人替他吗?”
方宴婚礼四个伴娘四个伴郎,齐齐整整站两排,现在冷不丁突然缺个口子,他完美主义宴姐完全无法接受。
“哪儿那容易啊,”方宴要愁死,“你也知道宋伟那体格……”
“嗯,”梁怀钰声音贴着耳廓传来,像在耳鬓厮磨,“别呢?呼吸还好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宵抿着嘴仔细感受下,似乎切都好,轻声道:“没有。”
梁怀钰抱着陆宵,也感到掌心下心跳平稳健康,放心点。
应该真只是被噩梦吓到。
他放下手,再和陆宵十指交握,“晚安大宝贝儿。”
他心里忽然涌起股浓浓担忧,倒不是担心梁怀钰晕在里面,而是担心他自己。
就梁怀钰这时长,真办事那天,他能抗得住吗?
怎还不出来!
后来,陆宵也没耐心等,在他快要睡着时候,梁怀钰才打开洗手间门。
接着关灯上床,轻手轻脚从背后搂住陆宵,身上还带着浓重水汽和丝丝凉意。
啥时候疼陆宵自己,晚几天那啥,他还能晚几天疼,陆宵毫无异议。
梁怀钰说到做到,尽管这几天他们也偶尔相拥而眠,但梁怀钰忍得再辛苦都没动过他。
但陆宵依然有些不好受,只要和梁怀钰起睡,第二天叫醒他定不是闹钟,而是梁怀钰精神抖擞小兄弟。
陆宵半梦半醒间,也要皱着眉头把他踹醒,让他自己去厕所解决。
这次也样。
陆宵也
说是在家休息,陆宵就真正做到好好休息,直接觉睡到中午,被梁怀钰强制叫起来吃午饭时,都还是好像没睡醒,整个人疲倦得很。
吃完饭和梁怀钰腻歪会儿,没多久又开始犯困。
这种犯困直持续到第二天,方宴婚礼。
陆宵是伴郎,大早就得到场换服装彩排,要不是梁怀钰把他从被窝里直接抱出来,他可能真醒不过来。
草草吃过早饭后,梁怀钰开车送他去现场,半道上跟方宴打电话,没想到那边慌慌张张。
他手顺着陆宵薄薄肩胛探到胸口,惊得陆宵抖抖,“你要干嘛?”
话说出口,陆宵才发现自己声音都在发颤,可能真是被梁怀钰时长吓到,陆宵觉得自己还需要做点心理准备。
“嘘,没事宝贝儿,”梁怀钰大概也感觉到他不安,安抚地吻吻他后颈,“就探探你心率,不干别。”
虽然当时没说,但陆宵刚惊醒那会儿,看起来确实有点过分虚弱,梁怀钰不放心。
陆宵也稍稍放松下来,乖巧地任由他抱,声音绵软:“真没事。”
梁怀钰喉头哽,真没话说,灰溜溜去洗手间教训自己不听话小兄弟。
陆宵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梦里惊醒恐惧已经消散,只剩下浓浓倦意。
他阖上眼养神半天,听着浴室里花洒水声,却渐渐睡不着。
梁怀钰……进去也太久吧。
陆宵没看时间,凭着体感只觉得那人快要在浴室里待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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