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手!”
紧接着,蓦地有敲门声响起,厉执眼泪汪汪正要说话,嘴却被刹那捂住,头晕目转间,二人同滚到床底下。
“你老实陪玩几天,等玩腻心情好,说不定跟鬼老大求个情,”随意扔对方在屋地上,厉执大咧咧往她面前坐,故意作弄她道,“就求他……给你留具全尸。”
可惜想象中惊恐视线并没有出现,那少女离开池子,仿佛气色都迅速恢复,即使身上还湿透着,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许多,正双目锐利地盯着处看。
厉执顺着她目光,低下头,表情愣。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下水之前随手脱那件唯外袍,此刻浑身光溜溜,什都没穿,尤其那里,由于他坐姿大敞,正览无余地晾在对方眼皮底下。
“……”
她都没有要说话意思。直到看见她不管不顾扑腾手腕终于被铁镣磨破,血丝在水里化开,厉执才给她提起来。
“还不肯求饶?”厉执觉得不能理解,不过是个看起来还没他年纪大少女而已,怎服个软这难,天墟弟子都如此有骨气?
果然,少女这回面上更加狼藉,可是番撕心裂肺咳嗽过后,苍白嘴唇依旧紧抿,只气若游丝地瞪着他。
厉执被她瞪得有些不耐烦,脱口骂道:“瞪个屁!给你眼珠子抠出来!看你还敢在这装哑巴!”
“……”
心里倒是有那丁点害臊,毕竟他在教里还没怎见过与他同龄女孩子,但厉执不是很想在这少女面前失颜面,干脆眼珠转,指指自己那东西笑嘻嘻开口。
“你把看光,按照你们规矩,你这清白是不是毁?看你娇娇弱弱,以后多半是分化成地坤命,地坤名节最重要,这要传出去,哪还有天乾要你?”
“你要不……”
说着,厉执双腿更过分地往前挪挪,努力想从少女脸上看出丝窘迫来,扬起下巴道:“给捏捏腿,就考虑下,不到处去说——”
却话音未落,哗啦啦铁镣声骤然响起,厉执趾高气扬表情猛地凝固在脸上,嘴巴大张,双眼瞪成对铜铃,眼角无法克制抖动,直到豆大泪珠从眼眶奔涌而出,总算嗓子叫出来,叫得个肝肠寸断。
本来只是顺嘴骂,结果骂完厉执心里突地动,诧异问她:“你不会真是哑巴吧?”
“……”对方还是不说话,却是总算有反应,垂下眼,像是默认。
还好不聋。
厉执下意识想着,抢个又聋又哑回来那可太没意思。
不过眼下显然兴致也失大半,厉执“嗤”声,将她又往肩上扛,终是离开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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