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还回去,尚且能有个痛快死法,至于你,”迟恪看着厉执目露疯狂,发出几声失去理智怪笑,竟隐约带瘆人同情,“她说,你个被抓住废物,哪来脸面让她交出镇教宝物。”
“……”
“小少主,本不想杀你,就怪你有个蛇蝎心肠娘!”说话间,迟恪已是扼住厉执喉咙,凶狠发力道,“她既然不顾追随她多年情义,那就也叫她尝尝失去亲人滋味!”
“唔……”厉执仰头实在透不过气,拼命从嗓子眼里挤出话来,“你都说……她不在意死活……你又何必……”
“就是养条狗死,也总能让她不好过上几日!”
小心翼翼在那少女唇间停留半晌,直到手臂上血似乎已经凝固,再滴不出来,厉执才动着发麻身子往旁挪挪,又朝那少女看去。
“……”正对上双不知什时候睁开眼睛,厉执愕然道,“你醒?”
他不过给她喝点血解渴,咋感觉把毒也给解?
当然没听过自己血还能解毒说,厉执瞪着仿佛突然活过来少女无法理解,却不等他再细细思索缘由,那少女目光骤然凛,脑袋偏,咚地将他撞去边。
厉执被撞得眼冒金星,抬头,只见三枚飞针正钉在他方才挨着壁石上,竟是很快就回来迟恪。
嘶哑笑着,迟恪力道已然越来越紧,像是只有欣赏厉执慢慢断气痛苦过程,才能微微缓解他那不甘心。
而厉执却在逐渐脱力之下思绪飘忽,不太敢相信地想,他横行霸道十几载,竟是真要命丧在此?更好奇是,他死,厉白儿当真会无动于衷?晏惊河呢?他甚至不知道他样子,他会有丝不舍吗?还有他那不知名弟弟,厉白儿会不会狠下心,将那个孩子留下来?她会待他更温柔些?
便在他濒临死亡反而净想些有没之时,声闷哼猝然自迟恪口中发出,与此同时山洞内潮湿气息终是重新涌入他口鼻,厉执立刻大口呼吸,抬起头,果真看到那少女与迟恪纠缠在处。
他是刚刚趁迟恪不注意时将身后几枚飞针弹去少女那里,他双臂被绳索捆绑,拿着飞针无济于事,但那少女因为手脚戴着铁镣,迟恪只将铁镣与藤蔓绑在起,只要她用飞针打开铁镣便能脱身。
当然,厉执将飞针给她时,也只是这样想,并不确定她是否懂他意思,更不
看他已与先前态度判若两人,上来就使出杀招,显然是与厉白儿没能谈妥。
果然,他步步走近,厉执才看清他似是受重伤,黯袍上全是血污,整个人灰头土脸,狼狈不堪,想来厉白儿不仅没有答应他,还差点要他命。
紧盯他眼中毫不掩饰杀意,厉执心知不能任由他如此下去,目光急急地四处搜索,忽地扫过眼角那三枚飞针,心思动,猛然直身体,冲迟恪道:“就说你抓没用吧?娘……娘都说什?”
迟恪闻言果真稍微停下,神色狰狞地把揪住厉执落在额前碎发,与他距离极近道:“你想知道她怎说?也罢,不妨就让你死得明白。”
厉执头皮被扯得发麻,吃痛看着他,便见他面目扭曲,声音嘶哑着开口:“想不到你这小子在她眼里,还不抵你旁边这天墟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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