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厉少侠曾与地坤结缘,不知是否能接受……阿锍是个天乾。”
听曲潋又不太确定地补充着,厉执神情恍惚间,却猛地明白过来,为啥先前曲潋看他眼神总怪怪,那他娘分明是种看未过门媳妇表情!审视,宠爱,又小心翼翼!
“至于阿锍身体,厉少侠也请放心,定尽快替他找到根治办法,断不会让你嫁过来,受丝毫委屈——”
“咳!咳咳……”
尽管口中食物早已咽下,厉执终是再听不下去,粗声粗气地咳嗽起来。
说完,他脑内飞转,正暗暗琢磨着若是真被看出端倪该以什说辞应付合适,只见曲潋慢慢剥虾壳,将剥好几只虾肉放入两个小崽子碗里,稍作思忖。
“厉少侠……可有想过,再娶?”
“……啊?”
“或者,再嫁?”曲潋紧紧注视着厉执瞪成铜铃双眼,又迅速问道。
“……”仍旧远远超出厉执事先准备好答复范围。
味,馋得他两眼放光,只觉曲锍这傻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竟能得个这般风姿绰约师父。
“厉少侠不必拘谨,”曲潋入座后亲自为厉执满酒,“不知厉少侠喜好,便多做几样。”
“太,太客气。”
厉执嘿嘿乐,说话都结巴,却也不再犹豫,先将手边酒杯饮而尽,拿起筷子直奔卤肥肠,口下肚,果真比想象中还要软糯,想不到经过曲潋手,如此粗犷猪下水,也可以细腻至此。
“好吃好吃,”他毫不吝啬地夸赞,又夹两块递向厉狗蛋和李二柱,结果毫无疑问,李二柱难得眼疾手快地捂住碗口,厉狗蛋直勾勾盯着他筷尖,虽是没动弹,却脸警惕。
“不不不是,”他开口嘴唇直抖,边冥思苦想他白日里到底跟曲锍干啥边迫不及待道,“曲兄误会!……”
脱口想说他对毛没长齐愣头青可没有半分兴致,但余光瞄见这满满桌子饭菜,到
连旁曲锍都诧异得停下筷子,显然并不知道曲潋突然问这个是何用意。
“厉少侠是个痛快之人,有什话,还是直说。”
曲潋目光诚挚,继续道:“白日里看到阿锍与厉少侠不舍惜别,实在心有不忍,阿锍由从小带大,向心思简单,这几日临行却心事重重,从未见他对谁这样在意,而厉少侠看起来,也是愁眉不展,想来对阿锍并非无意,在想,若是能成全桩好事,……倒不是必须将阿锍带走……”
“……”
这番话落,满桌寂静,除李二柱没忍住哧溜吸口桂花汤,厉狗蛋都从最爱鸡腿肉里抬起头。
“……”他便拐个弯送回自己嘴里,“好吃。”
看得曲潋轻笑声,厉执对上他和煦眼神,心中蓦地有什闪而过,却没抓住。
“咦,司掌门还没有到?”这时才忙活完曲锍朝四周张望着,有些疑惑地咕哝。
厉执闻言倒并没有意外,就知道曲锍定不会忘记叫他。只不过想到近几日关于木人那事应是真有些眉目,肖青山去找司劫商议次数更加频繁,厉执神色阵复杂,急忙自己又添杯,以压下胸口隐约升起闷意。
刻意不再想他,厉执边吃菜边看向曲潋,随口道:“曲兄还没说有啥事要问?你尽管问,定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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