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路回到与魏锋切磋夕照台附近,便看见有三三两两金楼弟子正抱些被损毁金银装饰顺着长廊边走边小声感叹。
他急忙敛起气息隐藏在他们身后,心想猜没错,若是发生什,必会有人私下议论。
便听另弟子接着道:“以前去天墟送信,倒有幸见过次司掌门与北州蛮夷高手对峙情形,那时便知道,司掌门平日虽然看起来风清月白,但面对敌人时杀伐决断,绝不手软。”
“只是……晌午那气势确吓人,还以为咱们整个金楼都活不成。”
“也对,要不是楼主及时拿出解药,将霁月道长救回来,这事还不知要如何收场。”
“楼主临时遇到急事需要处理,呃……司掌门先前那般,也下令暂且休整。”
“司掌门?”厉执自然没听懂对方意思,“司掌门先前怎?”
“这个……”对方却明显神色有些闪躲,像是不知道该不该多嘴,最终低头拱手,“道长还是亲自去问司掌门吧。”
说完,那弟子像是见鬼样后退着飞快撤出房间。
厉执愕然看他这异常小心态度,俨然明白过来,他枯花发作之后,必定是又发生什事情。
厉执是在呲牙乐得眼睛都快没,才意识到司劫似乎不太对劲。抬头,只见司劫不发言,只漠然地看他半晌,像是确定他真没有性命之忧,转身离开。
厉执呆愣坐在这显然是金楼隅房间,顾不得欣赏四周金碧荧煌陈设,努力回忆方才话语,想许久,只能想到是那句玩笑惹怒司劫,可又心知不至于如此,便疑惑地掀被褥,打算出去看看。
结果他正低头间,只听咚咚两声,房门又打开。
他眼睛锃亮看过去,以为司劫回来,结果看见只是名端托盘进来金楼弟子。
“道长,请用。”对方将碗汤药以及几样精致饭菜摆放妥当,对厉执恭敬道,“司掌门交待,您务必要先吃些东西,然后将药趁热喝。”
“想必在司掌门心里,霁月道长极为重要。”
“这是定,否则哪里会毁夕照台。”
“毁也好,可以偷闲几日不用晨练,哈哈哈。”
“想得美,楼主脸色你也不是没看见,偏赶上那位又不知出什事,这两日可有受……”
几人越说距离厉执已经越远,而厉执却没再跟上,只从横梁上飞身落下,怔愣站在空旷
心中迫不及待见到司劫问个清楚,厉执踩着仍因失血过多而虚脱双脚下地,往前冲几步,不过又停下来,回头看看桌上饭菜和汤药。
想到司劫与他生气还要特意让那弟子送过来,他可不能让他更加生气。厉执难得按捺住疑惑坐下来,飞速夹几口,然后咕咚咕咚口气将药喝光。
喝完抹嘴,努力活动酸软四肢,感受着体内久违充盈内力,溜出去。
外头已是暮色将至,整片金楼地界被夕阳染得更加璀璨,厉执无心在意,而是身形如鬼魅般四处穿梭。
“想不到司掌门发起怒来,当真可怕。”
“他现在去哪?”
对方摇摇头:“司掌门吩咐之后便走,晚辈也不知。”
“你们那除魔大会可有举行?”
“此事已经推至明日。”
厉执闻言愣:“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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