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停顿片刻,厉执神色蓦地变化,不可置信地看向司劫,显然抓住这句话中至关重要点,却又不太确定是否真如自己所想那样。
可惜司劫说完,这次却是换他再不看厉执眼,只嘴角紧抿着平视前方。
心觉自己方才不该与司劫那般小气巴拉,但厉执已然顾不得再说什,眼见道渺小影子正自云端忽然闪现,正是那飞回令牌。
长哨响起,这是在警告众人不可再轻举妄动,需保持在原地等待令牌落下。
说好谁阻拦他,他就杀谁,偏偏这个杀不赢,也舍不得,他总得先自消解番。
更何况,他现今心里头还堵着另块小疙瘩。
谁知就在厉执再次紧盯苍生令消失方向,却听司劫又开口,语气平静,仿佛不曾看见他气赳赳神情般。
“被苍生令选中之人,除去手刃魔头,还可以得次江湖特赦,日后若犯错,示其程度,从轻处置。”
什?
覆在指尖力道并非多强劲,如果厉执想,可以轻易挣脱。然而对方掌心融融温度与四周寒气相抵,叫厉执下意识地犹豫稍许。
便在此刻,苍生令已被魏渊淳猛然掷向高空,霎时间风起云涌,除少数对此没什兴趣弟子选择静默不动,其余众人皆是飞身而出,纷纷亮出本门绝学,互不相让,拼力夺取最有可能接到苍生令位置。
刀剑碰撞发出叮当声响,厉执眼底映出个个斗志昂扬身影,他眨眨眼,像是才回过神来,越过繁乱打斗,重新看清寒潭中心仿若座孤岛石山。
“那不过块令牌,就算毁掉,也不能改变什。”
头脑才有几分清醒,耳边又传来低沉话语,笃定却柔软,与指尖触感相应,拂过厉执遍布荆棘内心。
便在所有人精力都凝聚于那不断下坠令牌,岸边猝然刮起阵烈风,枝头不算茂密黄叶被狂卷着飞舞,叶片干巴巴,有如锋利刀刃,沙沙响动充斥耳膜。
与此同时,厉执指尖寒光闪,枚飞针顷刻而出,在漫天落叶里疾速穿梭,直奔那块风
厉执心思转,明显将司劫提醒听进去,心叹那东西怪不得这般抢手之余,第反应自然是也要加入争夺之中。
却不等动作,他转念想,又觉得有些不妥。
他就算抢到,按理说也不可能特赦到靳离头上,否则当初晏惊河哪里会到与厉白儿同归于尽地步?
那他现在抢它有何用?
“待令牌坠落之时,所有人再不能离开脚下位置。”而毫无波澜声音继续传入他耳内,像细腻沙流,“但规则里从未说,不可以借助其他外力,在无人察觉之下,干涉令牌到达最合适落处。”
确实说没错,晏惊河与厉白儿早就死,九极教也已烟消云散,真正导致这切,岂会只是块小小令牌。
他方才突然险些失去理智,只不过是搁浅已久怨恨毫无防备地被那令牌挑起,他时想不出,究竟要如何才能将翻腾恨意尽数发泄出来。
而激烈情绪旦稍微平复,厉执立刻心如明镜,更记起他眼下为何而来,又与谁站在起。
“嗤。”
袖间飞针却并未马上收回,厉执更没有转头去迎合司劫视线,只目不斜视,不甘心地发出声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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