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后,尉迟慎眸底几经闪烁,显然被说中心思。
方才心急于赴约厉执此刻也猛地回过味来,不由更为警惕地盯着尉迟慎。
“既然司掌门已经看出意图,不妨就再猜猜,条件是什。”
神色很快恢复如常,说话间,尉迟慎从怀中摸出只玲珑剔透玉白瓷瓶:“若猜中,这九元归期凝露乃世间罕物,不仅可医治奇病,更对地坤内腔
厉执下意识想要掩藏自己面目,却转念想,他既是跟这久,必是早就看出端倪,再做掩饰也不过多此举。
确实,尉迟慎并不意外视线扫过厉执,副然神情。
“外楼向汇报有人拿走千机婳,虽然遮挡住面容无法知晓身份,但是依眼下来看,霁月道长,你还有什可辩解?”
说着,不待厉执开口,他又阴沉看向司劫:“司掌门这般以公谋私,又该当何论?”
“呸!”厉执边啐他边终于从司劫身前下来,先司劫步开口,“是时糊涂把人给放走,这承认,但跟掌门师兄可没有关系,他也是半路才得知到底是谁,你个尉迟腰子不要上来就含血喷人!”
翌日,厉执二人果真到达定仙山脚下,其他各派应是路走走歇歇,并不像他们这般马不停蹄,正好给他们先行前往浮门机会。
浮门地处定仙山以南,想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楚钺,便需翻过这望无际定仙山。
若放在平时,这对厉执来说也就片刻脚程,奈何眼下他到底肚子上多个窟窿,行动十分不便。
“司、司掌门,”于是至半山腰时,司劫自空地处落定,正稍作调息以便继续施展轻功,厉执不太纤瘦身子仍被司劫稳稳抱在身前,向来不知羞耻为何物脸上难得出现几许尴尬,“你倒也不用这小心,身子骨结实着呢,这点儿伤其实不打紧。”
“别说话。”
没想到这尉迟慎能这样快猜出原委,将司劫撇清番话语落下,厉执看似镇定,实际心下发沉,不知他们尽快摆脱尉迟慎胜算有几分,毕竟他们没时间直耗下去,只有早些找到楚钺,他悬着心才能放下。
然而沉默半晌司劫却始终并不避讳地凝视着尉迟慎,忽地直截当道:“切就如你所想。”
皱眉抬头,厉执正欲阻拦,却见司劫紧接着又沉沉道:“你大可将此事对外宣扬,看是你没有任何证据臆测作数,还是话更可信。”
“……”
连厉执也为司劫言语间少许无赖诧异之时,司劫话锋又转:“不过你独自跟随路,说明其他人尚不知情,你是想来与谈条件。”
谁知司劫只淡淡地低声说着,将欲挣脱厉执抓得更紧,闭目立于原地。
婆娑冷风卷着尘土从四面涌涌刮过,夹杂若有似无风声,寂静萧凉中似乎又暗藏玄机,厉执便在这骤然停滞气氛中等待片刻,脸色突然变,转头朝司劫背后望去同时,掌心刹那积蓄内力,毫无犹豫掌风直逼块巨大山石。
随着那巨石轰然碎裂,果不其然,距离他们二人几尺开外,高大颀长身影不得不现身于他们面前。
竟是尉迟慎。
俨然早已察觉他行踪才刻意在此停留,司劫面上倒不似厉执那般惊讶,只依然抱稳厉执,转身淡然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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