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司劫没有拒绝地静坐在旁,厉执心满意足地与他挨近,随即正色开口。
“其实,直有个疑问。”
“以肖青山功夫,就算鬼头寨事先有埋伏,也不太可能受那重伤吧?”
“此事确有蹊跷,”只见司劫并未有任何迟疑,显然也早就想到这层,“且肖坊主是带着神酒弟子自鬼头寨后方密道奇袭,按理来说所处位置不易,bao露,但对方却能提前在肖坊主经过路段埋下火药。”
闻言倏然皱眉,厉执不可置信:“火药?那东西可难弄极,威力又大,不想自毁山寨话,不可能大面积使用,必然是在确定你们路线之后才能放置。”
司劫这时将患处以药膏涂抹均匀,闻言抬头看着厉执:“夫妻之间,不必在意这些。”
“那是——”
“不过,你若仍觉有愧于,不如……下次换称呼。”却见司劫紧接着补充句。
“称呼?”厉执愣。
“司掌门……听起来生疏,私下里,可以更亲密些。”
“……”
沉默却并不尴尬,二人四目相对间,随着厉执实在憋不住地粲然笑,司劫将他模样尽收眼底,原本云雾缭绕眸子映出昤昤清光,嘴角终有弧度。
于是,这小段可谓舟车劳顿过后难得放松插曲结束,自然回到正题。
“另几派并未与们样只走近路,加上肖坊主重伤,至少再有六七日才能到达这里,”眼下司劫已带着厉执回到浮门为他们准备客房,边给厉执腹上伤口换药边沉声道,“届时你不需再扮成靳离,只称他半路逃脱即可。”
厉执靠在床间软垫,抬眸看向司劫仔细动作神情:“你个五派之首,连个阶下囚都看不住,这说出去岂不要受人议论?”
“你说对。”
“那这岂不是说明——”
“们那日商议攻寨计划,有人泄露出去。”司劫接道,“也就是说,不仅是靳离人与对方里应外合,应还有其他人,而且,就在与另外三人之中。”
“……”神情蓦地凛,厉执脑中已浮现那三人
“……”没想到司劫面不改色将这番话说出来,厉执心下骤然跳动,脸色竟是隐隐泛红,都结巴,“更,更亲密些?”
而又下意识想起不久之前扶风那声“司小妹”,虽然滑稽,确实比“司掌门”要相近许多,厉执便忙不迭地先答应道:“好!”
“待想想,定想个让你心花怒放……”
“不急,”司劫低头替他将身前衣衫抚弄平整,“你带伤奔波这些时日,暂且好好休息。”
“是有些犯困,”厉执立刻朝里头蹭两蹭,空出块地方,拍拍道,“那你也上来,再问你几件事,便起睡。”
“金楼不也百密疏,让他逃。”
“那是因为……”
“结果如此,因为谁不重要,”司劫淡淡道,“现今最重要,是他们下步动作。”
“他们目标除报复五派,始终欲将你卷入。所以在各派抵达之前,兴许会再次出手,你不可掉以轻心。”
“……知道,”心知司劫分明欲以自己过失替他隐瞒放走靳离事,厉执犹豫片晌,眼见司劫面容笃定,应是早在带他单独前往浮门之时便已做下决定,终是没再推脱,只诚恳道,“对不住,司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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