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稍作犹豫番,才试探道:“这……晏大侠还没有告诉过你?”
“……”
而对方话音才落,整个院落竟是蓦地陷入阵压抑沉寂。
“你们倒还记得他是晏大侠。”
直到厉执可砭人心骨凌厉视线重新收起,语气寒冷地讽刺着,另外几人才面露讪色地意图解释:“小教主——”
“也不太可能。”
厉执又眉头紧皱地摇摇头。
若说原本他在听到晏琇提起这有些神秘之地时候也心存侥幸,眼下却难免有些失落,厉狗蛋绝对不在这里。
晏惊河既然以那般拙劣借口来应付晏琇,确实是笃定晏琇看不出什,但以晏惊河心思,也应该想到,旦晏琇带厉执来此,这对于自幼在九极教长大厉执来讲却很容易识破。
那也就是说,晏惊河实际上并不在意这里被厉执发现。
“先前不知道是爹藏起他们,只觉这里有些诡异……”
半个时辰过后,惓林以南墟云涧如条蜿蜒长蛇,与围绕在天墟群山周围十几座小宫观相依缠靠,其中紧临边缘座由青石垒砌灰墙外,厉执与晏琇藏身于极为粗壮雪松枝干间,正朝里头凝神窥视。
他们已然用过早饭,且破天荒,那拖油瓶似尉迟慎并未跟来,难得听话地留在屋内与司劫大眼瞪小眼。厉执注意到他脸上有添新伤,估摸着他又干什欠揍事,总归阿琇看样子没有吃亏,便就没有多问。
只趁着时辰还早,村里大多数人仍未清醒,随着晏琇来到此地。
听晏琇继续道:“偶尔会看到村里人过来,打听之下他们只说是找这处废弃宝地来进行九极教内祭祀事宜,不太懂这个,你看看可是真有关?还是说云埃很可能就被藏在这里……”
“娘究竟是怎死,你们看来忘得干净,”厉执便又冷哼,向疏朗面容此刻写满阴鸷,“为能与五派抗衡表面上奉他为主也便罢,但到底谁才是九极教主人,你们难不成也忘。”
“这……”
“他躲在这暗地谋划多年,为只是他心底那偏执又可笑疯念,而你们不过是颗
如此想着,厉执在晏琇仍脸困惑之际,已忽地跃,几步便自藏身苍翠雪松间大摇大摆地现身,不顾那小宫观门内几名看守,径直落于灵殿外头台阶前。
“别紧张。”察觉紧随其后晏琇瞬间绷紧神经,厉执低声说着,转身面向刹那围上几人。
“……小教主?”
果然,那几个看守皆为九极教弟子,除个十几岁小辈,年纪均已不轻,在认出厉执之后神情明显松懈,纷纷收起掌间兵器。
“你们在这里干什?”厉执倒并不斡旋,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确,这小宫观已然废弃,除屋顶檐角脊兽以及地上隐约可辨太极图雕之外已经看不出原本宫观模样,连灵殿上方牌匾都没,破败殿门紧闭,看不见里头样子。
厉执却低低嗤笑声:“九极教从来没有什祭祀。”
“什?”
“娘最不喜欢同那些正道样弄些繁缛礼节,除去死后要随骨灰起埋葬木人,九极教再无其他乱七八糟规矩。”
“……”晏琇闻言更是惊讶,却也喜,“那会不会是云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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